过他想看伤没伤到,施愫愫还是没让,指着墙,“去面壁思过。”
小邵征从施彦铭怀里挣开,一瘸一拐的,还真对墙站着去了。
瞅瞅大的,再看看小的,施彦铭觉着他还是老实做饭去吧。
“要站到什么时候?”小邵征还是问了,却不再喊小姨。
“我觉着你的检讨够深刻时。”施愫愫给划了道。
……
半个小时后,小破孩儿忽然想开了一样,中气十足地:“我想检讨!”
等了一会儿,才等来开恩:“说吧,我听着呢。”
“我错了,不该因为眼气别人吃鸡蛋就打击报复……”
小破孩儿吧啦吧啦说的还挺全乎,可也只是这样了,他打心里不认为自己有错,现在认错不过是他权衡之下觉着这样对他最有利。
还一副要和施愫愫划清界限的样子,这是记仇了?
施愫愫眼神渐凉,白眼狼小破孩儿她还懒得管了呢!
第9章
就这么又等了三天,礼拜一的时候,新平林场之行才展开。
这三天施彦铭的腿疼竟一日比一日轻些,原来肿得红萝卜一样的腿,现在肿消了一圈,还能少许使点力了。
假以时日,这腿即便不能完全恢复如初,可只要能继续开车工作,施彦铭已觉着足够满足了。
经历了最黑暗的低谷,重新有了希望,施彦铭现在很知足感恩,人也更有担当了。
对施愫愫这个小妹也更好了,收拾家的活他很自觉地也给揽过去,大有给她捧在手心里的架势。
而阮静秋那里虽没他这么进展显著,却也肉眼可见地有了变化。
给她稍扶起来,也不会立刻软塌下来,更可喜的是,这么给她垫高点躺着,米汤之外,她都能吃点稀嫩的鸡蛋羹了。
只这么几天,她脸色就好看多了,呼吸间也更有力绵长了。
施常青也不敢给施愫愫更多的压力,一个劲儿说阮静秋能这样陪他到老就可以了。
家里一切都在向好,他看着终于没那么疲惫苍桑了。
吃了早饭,施常青前脚去上班,三个人收拾了,后脚也出了门。
看挨了顿打后,小邵征这两天在家里虽还是有说有笑,却是躲着施愫愫走的,也不和她说话,再不是之前没完没了的小姨长小姨短了。
施彦铭私下还跟施愫愫说,多讲几遍道理慢慢也能扳回来,那天不该先上手揍。
“是吗?你小时候身边的,这样拉帮结派暴力对待同伴的小孩儿,有讲道理扳回来的吗?你给我举例说说呗?”施愫愫闲闲问道。
施彦铭认真回想后,却不得不承认,这样的小孩儿长大了也是好勇斗狠的,都没走正路。
“那这回能揍好?我看这两天他都和你生分了,”
施愫愫笑笑,“揍不揍得好?一次不行就接着揍呗,打到他充分理解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含义,还能不好么?
反正只要在咱们家住着,他就不能玩那些没品的路数,哪怕装也要装到位,等离开施家,我管他呢。
至于生不生分我没所谓,人对我好一分我就还一分,别的良心上过得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