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逐弦:“害羞了。”
江杳:“?”
刚才大家起哄的时候,他明明感觉段逐弦挺爽的。
他仔细去看段逐弦的表情,果然,这人脸上正挂着高深莫测的笑,一点害羞的影子都没有。
离开街心公园,走上河岸,江杳顺路买了两支仙女棒,用打火机点着后分给段逐弦一支,“那个外国人刚才跟你说了什么?”
他想知道是什么让段逐弦突然愿意卖艺。
段逐弦看向江杳:“他要我给我的爱人献上一首求爱曲,他说我的爱人很期待。”
“……谁期待了?”江杳习惯性嘴硬,但和段逐弦十指交握的手扣紧了些,“那首曲子叫什么?”
“《爱的礼赞》”
“哦,挺好听的。”
是他听过最好听的小提琴曲。
江杳晃了晃仙女棒:“我以为你只会弹古琴,没想到还会玩这个。”
段逐弦道:“小时候学过一些乐器,吉他、钢琴、手风琴都会一点。”
江杳震惊:“你这属于是有音乐天赋吧?难怪你叫逐弦。”
段逐弦轻笑:“以后就这样叫我。”
借着烟花微弱的光,江杳打量着那个在薄暮和清风里英俊到令人发指的男人,有点不服输,又有点暗自得意地问:“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啊?”
段逐弦稍加思考,认真回答:“爱一个人,算么?”
江杳眨眨眼,有些不解。
他觉得段逐弦挺会爱人的,反正比他会,明明才喜欢他几个月,搞得像是喜欢他几辈子一样。
忽然,他想起什么,收敛笑意,从兜里掏出一张爱心形状的小纸条,在段逐弦面前晃了晃:“解释一下,这个让你吃饭都放不下的小骗子是谁?”
看到纸条的瞬间,段逐弦愣了愣,随即垂头轻笑出声,用自己的仙女棒碰了碰江杳的仙女棒:“骗子是你。”
江杳:“?”
“凭什么是我?”
他不服。
段逐弦:“你自己回忆。”
江杳:“??”
一身正气小半辈子,突然被打成骗子,江杳琢磨了一路,还是想不通,就把段逐弦摁在门板上,乱亲一通泄愤。
到后来,两个人都有点招架不住。
擦枪走火前,段逐弦制住不安分的江杳:“今天早点睡,明天还要看日出。”
江杳一想也对,于是在段逐弦的哄劝下乖乖睡觉。
然而,连续三个凌晨四点,江杳都起床失败,每当段逐弦叫他的时候,他都抱着被子哼哼,以各种理由赖床。
段逐弦被江杳耍赖耍到没脾气,只好将日出行程一推再推。
这天下午,段逐弦要在苑市会见一个合作伙伴,工作狂就是这样,连蜜月旅行都放不下工作。
午饭过后,江杳便一个人沿着前两天的游玩路线散步消食。
然而,没有段逐弦的古道,好生无趣。
大概是天气欠佳的缘故,在突然而至的冷空气肆虐下,沿途的花蔫了,刚冒头的青草萎了,沿街的叫卖不动听了,就连温柔的日光也藏进了云层深处,整条街都雾蒙蒙、青溶溶的。
他突然理解了段逐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