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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刚搞上的那段时间,有点不知节制,每次被某人欺负狠了,他便泄愤似的在对方背上抓出痕迹,往往旧的还没消,又添新痕。

但现在,那块皮肤已经恢复如初,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不是要用浴室么?”

段逐弦的声音由远及近,江杳如梦初醒,从成堆黄色废料里爬出来,顶着两只泛红的耳尖,一溜烟进了浴室。

这个澡洗得略有些久。

结束后,江杳用冬季睡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一路将扣子系到最顶上那颗。

他把门推开一点缝,半个身体做贼似的探出浴室,确认段逐弦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挺直腰板回到自己房间。

*

趴在床上,江杳把陈一棋喊上线,连麦打游戏。

“段逐弦最近表现怎么样,没惹你吧?”陈一棋还惦记着他们冷战的事。

“他挺好。”江杳匆匆扔下仨字,沉声提醒,“我看到你了,注意西南方向有人。”

经过一阵艰难厮杀,两人终于在仓库成功碰头,搜刮了一圈物资,陈一棋突然怪声怪气调侃:“你对段逐弦真是越来越宽容了,你们该不会在玩先婚后爱吧?”

“滚。”江杳懒得理陈一棋,“上学那会儿,我和他有点误会,现在解释清楚了。”

陈一棋惊讶:“所以你俩和好如初啦?”

江杳淡淡道:“如初谈不上,只能说暂时放下了。”

毕竟后来段逐弦改志愿、看他暗恋失败笑话等等那些破事儿,都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他做人大度,不打算再计较。

第一场战斗结束,战绩跳出来后,陈一棋沉默良久,嗓音凉凉道:“你不是江杳,叫江杳本人来跟我组队。”

看着惨不忍睹的胜负率,江杳忍不住捏捏眉心。

他操作频频失误,纯属是被桌上那一大束玫瑰花给晃的。

每回屏息瞄准的时候,他眼角就掠过一团夺目的红,紧接着子弹就打偏了。

休整装备的间隙,江杳道:“问你个事,送红玫瑰是什么意思?”

陈一棋:“你收到红玫瑰了?”

江杳:“嗯。”

陈一棋语气忽然兴奋:“有人想绿了段逐弦!”

江杳顿了顿,问:“有给兄弟送的么?”

陈一棋更兴奋:“有人想打着兄弟的幌子绿了段逐弦!”

江杳沉吟道:“有没可能送花的人不知道红玫瑰的意义?”

“不可能。”陈一棋斩钉截铁,“除非这人没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

江杳语塞。

可惜这人不仅接受了义务教育,还考入国内最高学府,进世界名校留学,智商卓群,人中龙凤,精英中的精英。

陈一棋道:“你人缘好,平时到哪儿都有人捧着,分不清真情假意也正常,总之玩玩可以,但千万别被外面那些心怀叵测的小绿茶骗了。”

*

深夜,江杳翻来覆去睡不着,躺在床上和天花板干瞪眼。

大约一小时前,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但过了这么久,一直没听见隔壁房门有动静。

鬼使神差地,江杳翻身下床。

一楼只有客厅开了两盏小壁灯,光线虽弱,但足够普通人视物,对江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