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落回你面前摇了摇头。看不看得到其实毫无意义,肉眼望进去是个杂草丛生?空荡荡的院子, 跨入帐内又是怎么一幅景象谁也说不好。
你忽然想到:“钉崎触发警报的帐应该就是这里, 那么那间?仓库是在帐外别的地方?”
果?然,沿着水池绕行大半圈, 林石遮挡的角落之后竟然还有一处空地, 和来?时的路隔着整个池塘, 这个位置就算有什?么响动?也不可能被察觉。你加快脚步走向小屋:正门大开无人把守,里面也空无一物。伏黑惠提及的笼子和箱子早已无影无踪。
你想了想走向了墙根处。
“有东西吗?”
出去时禅院直哉问你, 屋子里扬尘乱飞的,他自然没和你一同进去。
“这个。”
你把捏在指尖的东西提到面前给他看:一根女人的长头发, 从上到下打了好几个结。
“在墙角的裂痕里,有不止一根。”
没能找到更多线索只好打道回府。一路回去似乎多了许多若有若无的视线,回过头时仆从却?总是规规矩矩地低头行礼,叫人挑不出错来?。你没有证据,但?直觉告诉你大部分从背后盯着你们的都是具一郎的眼线。
大概是因为?你们明目张胆地去了庭院和小屋,眼线的窥视也变得明目张胆起来?。
“你说他是多有把握能弄死你啊?”
怎么想都不太?合理。禅院直哉好歹是特一级咒术师,凭具一郎实力平平、行将就木的老身子骨要怎么加害他?还是说有办法利用两面宿傩?
但?如果?诅咒之王恢复至能杀死一级咒术师的实力,不可能还会听具一郎的话。
禅院直哉不语。他忽视那些老头子至今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实力上的深壑般差距。
还有就是,如果?具一郎这么有把握,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还要等到禅院直哉和你成婚后?该不会是在等你过来?一起谋害吧……完全没道理,你根本不认识那家?伙,几十年前和你爹有仇还差不多。
小说里倒是会有这种?情节——上一代的爱恨情仇什?么的……太?狗血了!
你心?底一阵恶寒,怎么想都毫无头绪。
回去之后你向侍女要来?了纸笔,苦兮兮地坐在桌前写字:二十一世纪了,无纸化都推行多少年了,居然还要干这种?手写文?字的活。
禅院直哉坐在一旁看着你,很不给面子的讥笑连连。
你知道他在笑什?么:你的手写体歪歪扭扭丑到极致,连国中的小孩子都不如。高专的时候五条悟只会抄你的数学答卷,一切有主观题的科目要读懂你的答案比读懂问题还困难……可是,不就是不擅长写字吗?你堂堂一级咒术师,拳头是用来?祓除诅咒的!又不是用来?学习的!
“之前信上的字不是你写的吧?”他奚落地看着你。
是说那封你找人代笔的“从速从简”?你哼哼唧唧地没回应,算是默认了。
他勉强辨认出了“上川”这两个笔画不多的汉字:“你在写信?”
你点头:“问问他年轻时有没有跟禅院家?的人结过仇……”
没办法,上川家?主的LINE号和手机号早就和你互相拉黑了:早几年你们吵架吵得厉害,相看两相厌,你单方面发誓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反正也是他先老死。结果?就是现在这种?情况,想从他那打听事情居然只能靠寄信。
禅院直哉嘲笑你活得像个孤儿,被你阴阳怪气?怼了回去:那是,你爹多疼你。
——疼到把家?主之位都传给了伏黑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