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啊?”
三月七:“阿哈……?”
朝露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奇怪了, 应当是外界的身体又受到了什么影响。一种强烈的瘙痒在脖颈处粗暴的蔓延开来, 与形似幻觉的大脑皮层活动混杂在一起,她的指尖微微颤动, “祂只要觉得对方有趣, 就不会轻易斩草除根……当然前提是祂还对猎物保存有一定的兴趣。”
“祂是冲我来的, 也就是说我才是祂想吃掉的美味小点心……呃,你们干嘛那样子看我?”
三月七和穹拍案而起,“既然对方是变态,那我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和祂对峙了!”
朝露思索片刻, “难道说……你们也想和祂一起玩play……”
三月七:。
穹:“哪种……”
穹还没把“哪种play”的问句说完,三月七就果断干脆的捏住了他的嘴。
“哈、哈哈……”三月七维持着笑容, 只是这笑容里面有几分勉强与尴尬,“既然是你们之间独特的玩法,祝你们玩得开心……”
总之怎么玩都可以,血不要溅到他们的脸上啊!!
不是很想知道星神和朝露之间详细的play!
朝露有些遗憾和可惜。
不,或许是现在的她脑袋已经有点晕晕乎乎的,没办法分清楚情况了,所以她的话语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好吧……虽然我觉得祂的play虽然有点过分,但其实不至于要命,所以大家应该可以承受……”
毕竟真正能把人弄得死去活来的对象还要看毁灭星神那一挂的。
三月七死死拽住穹想拎起棒球棍与阿哈决斗已报模拟宇宙之仇的手,“已经很可以了!谢谢盛情邀请但我们都不是很想去!”
她努力朝旅馆的右方努嘴,“祂朝那个方向去了……!”
右边……朝露记得白日梦旅馆右侧的走廊尽头有一条狭窄的小道。
她点了点头,对三月七道谢,便离开了房间。
朝露没离开多久,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
穹与三月七之间的争斗因为门扉传来的动静而暂时停止,当他们看清门外的人,才猛然喊出了他的名字。
“砂金?”
“星际和平公司的家伙?”
*
朝露沿着白日梦旅馆的道路向右方前进。
寻找阿哈的路途中,墙壁与地面充斥着乱七八糟、形似孩童恶作剧般的涂鸦。
朝露身体的疼痛感已经减轻到几乎没有感觉的地步,但取而代之的是轻飘飘的脚步与越发沉重的脑袋。
这种感觉她相当熟悉,因此并不惊惶。
朝露的脚踩在了白日梦旅馆的地毯,喷漆的数量越来越多,她一边觉得“这一定会给旅馆的工作人员增添很多麻烦”,一边沿着阿哈给予的涂鸦信标前进。
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变得七扭八歪。这正是梦境不稳定的证明,朝露即将从匹诺康尼这个盛大的梦境中醒来。
但在那之前——
沿着旅馆的走廊,几乎抵达尽头,朝露在最后一个拐角处看见了烟花喷漆与散落在地表的礼花、纸屑。
但由于梦境即将结束,就连地表绚烂的彩色,映入她眼中的时候都变得模糊不清。
她对此早就有了预感,位于最后一个拐角,朝露的脚步拐了个弯,在狭窄长廊的尽头,她终于看见了静静站在尽头、手拿一罐喷漆的金发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