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懂人话。
郁月城一点也没粉饰,直接道:“你应该不是听了我的话,只是认出我的信息素。”
方渡燃小声嘀咕:“我就知道······”
僵持住睡衣滑落到臂弯的姿势,对方渡燃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他暗自盼望后面的针孔给面子一点,赶紧止血。
顺便还有点不满足地问:“现在呢?”
方渡燃突然道:“我出基地了,你怎么不给我信息素了?””
说完他发现自己这话简直就是流氓,让一个Alpha无缘无故给自己释放信息素,像什么样子!
可他是有一阵子没闻到了······他想闻。
郁月城看来,治疗对他还是有影响的,这针不舒服,也是需要一点安抚。
对这样的要求毫不意外,冷香淡薄释放出一层。
方渡燃立即接受到,然后感觉后颈正在二次发育的腺体更涨了,这会儿说不定还烫手。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会不会影响手术的效果?
反正,郁闻礼没说不可以闻不是吗?
方渡燃开解自己,这么严重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郁所长一定会想到,如果真的有影响,就不会让郁月城陪他治疗了。
接着他就在自我开解里面陷进草木的冷香里。
算起来也不是特别久,但他一闻到郁月城的信息素就想栽进去。那种清透、可以贯穿肺腑的干净,是从未遇见过的。
大概跟Alpha的评级有关?纯度高得可以让人沾上一点就醉死在里面。
方渡燃把郁月城的手臂拉下来,抬头去凑郁月城的脖子,大口大口深吸一会儿,脑袋晕晕乎乎起来,什么羞耻都想不起来了,只知道好闻。
而且是他可以伸手就碰触到的。
一只手不知不觉搂住大白猫的腰,方渡燃暗哑道:“好香······”
“郁月城,你知不知道?你闻起来好香。”他说。
他发烫的腺体更烫了,身体里循环的血液却都觉得畅快舒适。
方渡燃发现自己确实有病,这样是不对的,可是脑袋沉,要凑在郁月城的脖子上才舒服。
郁月城适时给他答案:“薄荷是味草药,确实有舒缓神经的效果。”
“是吗?”方渡燃问。
可并不是希望得到什么答案,只是下意识接下去。
郁月城摸摸他发梢凌乱的后脑,腾出一只手把收好的注射器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方渡燃滑到腰身的睡衣拉起来,一颗颗扣好纽扣。
方渡燃始终没动,脑袋栽在他脖子上。
郁月城说:“没睡好?你需要再睡会儿。”
方渡燃没回应他。
郁月城放低声音说:“药效挥发会很疲惫。饿不饿?我拿营养液给你,喝掉再睡。”
方渡燃埋在他脖子里摇摇头。
郁月城是弯着腰跟他说话,他觉得大白猫肯定费劲,搂住的腰的手将郁月城的腰后用力一按,直直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然后脑袋昏昏沉沉地抵着大白猫的肩头,模糊道:“腺体,有点涨。我靠一会儿就好。”
郁月城拨开他后脑勺的发尾,看到贴上药贴的边缘处已经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