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笑。”方渡燃臂弯一揽:“你果然被我带坏了。”
郁月城由他说:“嗯。”
方渡燃半真半假道:“我得想想怎么跟你妈妈交代,怎么跟陈老交代。”
“打架的事?”郁月城问。
“不是。”方渡燃拍拍他的肩膀:“是郁家金贵的小公子被我带进沟里的事。”
郁月城坚持要跟他一起吃午饭,不然他少餐,方渡燃才暂时搁置材料。两个人吃完饭,郁月城直接回教室接着上下午的课,方渡燃去了办公室递交材料和表格。
他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方渡燃可以用这个交给班主任,避免自己的责任。
更衣室的那支抑制剂也从此不会在学生之间被直接提起,目的就达到了,时间一长,自然就烟消云散。
而且方渡燃刚才看起来,的确是放松很多。在去医务室的路上问他的解决途径:报警、动用自己的关系、学校、摸清林晟的背景……他也一个都没接到,方渡燃走的时候什么也没交代。
一整个下午的课方渡燃都在办公室里没回来,一直到晚自习上完也没有消息,郁月城察觉出不对劲来,回到宿舍第一时间打电话过去问,只得到方渡燃一句“你早点睡”。
连语气的异常也听不出来,跟他平时和自己说话一样。
可能是心有灵犀,郁月城想到校医院给出来的轻伤认定,再联系到方渡燃没有来找他,立即意识到一丝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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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凭什么打我儿子!我要进去!你让我进去。”警局里穿高跟鞋的女人一心想把拦住她的民警强行推开。
“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公安机关。”民警劝阻道:“我们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现在的情况,他是主动的报案人,审问期间你不能进去。”
“都是你!都是你不管好自己的儿子,疯狗一样乱咬人!打了我儿子,你拿命来赔啊!”
女人面容姣好,妆容艳丽,高跟鞋的鞋跟往方正海的皮鞋上狠狠一蹬,皮包径直向他头上砸上去,嗓门拔高怒斥:“你说话啊,说话啊你!!”
方正海常年待在实验室,鲜少出来活动,应付不了这种场面,脚面被鞋跟踩裂似的,顶多脸上显露出不悦的神态。双手抱头躲过皮包打脑袋,手臂上没躲开,让皮包底部的棱角砸到,这才走了出去到办事厅里。
“我儿子很乖的,他不可能会打架的。”女人见他出去,自己反过来双手按在民警的办公桌电脑前扑上前。
“据我们的了解,你跟你的儿子并非亲生的母子关系,两个人之间也经常有摩擦。你只比你的继子大三岁,他在校期间从未到学校看过他。”
电脑前的女民警抬起头看她:“我们中午一点半通知你来警局,你直到晚上的七点四十五分才开车过来,中途六个多小时的时间你在购物,最后还在美容院做完面膜。”
“……我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女人一手指向背过去的方正海,强调道:“现在是他的儿子打了我儿子!你们不去把他和他儿子关起来,来指责我干什么。我儿子现在都躺在病床上了,他都流血了!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觉得是指责的话,我不否认。但是如果你想为你的儿子讨回公道,就冷静一下。不然我们会想办法联系他的直系亲属过来。”女民警面色公正,心里却暗自叹气,亲生父亲要是能联系上过来,也不会让这个继母先来。
不过效果显著,大喊大叫的女人当场就息鼓。
审问环节结束之后,方渡燃还顺便问了点别的。
“这样的情况要立案的话,需要当事人到场才行,起诉需要你拿到第一手的证据,人证和物证缺一不可,他用过的摄像头等,证明是他有违法犯罪的倾向。疑罪从无,只靠你的证词和这段录音,没法定罪,也没办法去起诉。”
老民警很少遇到这样年纪的报案者,颇有长者风范,还顺带给即将成年的高中生讲道理:“受害人只有他一个,很难认定,并且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