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特木尔巴根跟随,翟王为显尊重,又派了自己的二儿子带领一百勇士星夜兼程赶来。
而且乞颜部翟王直接在鹰讯中说,他们也知道时间上来不及, 但也愿意到圣山一睹狼主和众位勇士风光。
两厢对比, 莫说是高下立判, 还能觉出一些其他的东西来。
赛赫敕纳对着顾承宴挑挑眉,眼神中闪过一抹戏谑。顾承宴无奈瞪他一眼, 还是忍不住上手检查他身上披着的大氅。
虽说是做戏, 但圣山顶上的黑|火|药是实实在在的,而且赛赫敕纳已经在他面前消失过一次……
顾承宴的心不安,坐在雪山小院里也是来回走动, 不时要抓着赛赫敕纳上下打量一番。
赛赫敕纳一开始还觉得顾承宴有趣, 到后来实在是被自家漂亮乌乌晃悠的眼晕, 干脆抓过人来好一顿欺负, 直叫顾承宴气喘连连、唇瓣红润, 眼尾都洇上了胭脂色才罢手。
顾承宴靠在他怀中, 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只能隔着眼睛里的一层水雾横小狼崽, 沙哑骂他混球。
赛赫敕纳却只是笑, 凑过去啄吻他的鼻尖、眼睛,然后又搂着他撒欢地在炕上滚了一圈。
顾承宴算是怕了, 怕小狼崽就这么荒唐起来不管不顾外面随时会过来拜访的各部翟王、就要白日宣|淫。
他只得是张口连连求饶,“……宝贝你要点脸。”
赛赫敕纳终于被他逗笑, 闷闷伏在他肩膀上乐得浑身发颤,然后才放开人坐起身,笑盈盈捏了他脸颊:
“乌乌好乖。”
顾承宴耳根微热,不客气地拧了他腰侧一把。
正此时,最靠近极东冰线的一队也速商人赶到,他们由老梅录领着来到雪山小院外行大礼:
“狼主、遏讫,我等奉我部翟王之命,感激您重开鄂博山祭,特送上这些东西!”
赛赫敕纳挑挑眉,从炕上走出去与那人客套一番,然后又由老梅录带走去安排了客居的毡帐。
这时候的雪山小院,俨然成了王庭的金帐,老梅录和敖力带人搭建的毡帐、毡包都一圈圈围着小院。
正堂两侧原来顾承宴用来当牲畜棚的房子也被拉旺他们修好,倒塌的粮仓却没有重建,直接改了个棚子。
拉旺倒不是没见过从前雪山别院的模样,而是冬日里砖石难寻,而且搅拌出来的浆糊也极易上冻。
若是勉强盖了,明年开春后房子还是容易塌。
所以拉旺带着一种阿克尼特工匠、奴隶只简单盖了个能停牲畜和马车的棚子,等天气和暖再重建。
由也速商人开始,其他翟王部的人也陆陆续续到了,而极北草原上听说要重启鄂博山祭,附近的百姓也渐渐围拢到圈围之外、各自安营扎寨。
科尔那钦带领斡罗部少说两百余人的勇士到的不早不晚,观他神情倒还像从前一样慵懒散漫。
但若仔细分辨,会发觉他眼中精光闪烁,每每赛赫敕纳背过身,顾承宴都能在他脸上瞧出来那种野兽势在必得的凶光。
科尔那钦不算是翟王,却和不古纳惕部翟王站在一起聊得很起劲儿,阿利施翟王瞧不惯他们的小人嘴脸,总是时不时要顶上他们几句。
倒是已经很多年没有在人前露面的伯颜部翟王,一出现就被大家伙团团围住、热情问候。
老人蓄须,头脸上毛发浓密,顾承宴远远一瞧,只看见他浓密的白眉和满脸浓白色的络腮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