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他满是期待的眼神下,赛赫敕纳偏着头想了想,只言简意赅地说出两个字:
“顺利!”
顾承宴等了半晌,见小家伙看着他笑却半天没有下文,只好追问道:“然后呢?”
“嘿,我们赢啦。”还是惜字如金。
顾承宴:“……”
大约是瞧他脸色有异,赛赫敕纳挠挠头,主动补充道:“我也没受伤。”
大抵是感觉到顾承宴想问的并不是这个,他想了想,又讲起奈龙高原的草和花,讲起了他们发现的石脂——
“乞颜部的领地内还有一座挖满了洞洞的山,洞洞里面藏有佛像,等有机会带乌乌去看!”
特木尔巴根说过,他们乞颜部信佛。
奈龙高原东西延绵数千里,西南边接壤着锦朝和西域,小狼口中的“洞洞山”,大约是一处山壁石窟。
早听少林寺的大师们说过,说在西域有万佛堂、千佛洞,沿着早年间开通的商道有数钱座石窟。
乞颜部的石窟大约是前朝乱世时,陈国国主主持开凿的伊阙石窟,是沿伊水开凿在两岸峭壁上的。
赛赫敕纳说得很起劲,还用闲着那只手比比划划,“佛头彩色的,好看,满山都是洞洞,厉害。”
顾承宴听得哭笑不得,看来他很需要教小狼崽一些诸如——壮观、秀丽、峻峭之类的词。
“那战场呢?”顾承宴戳戳他腰,王庭这回是去打仗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怎么赛赫敕纳尽说这些。
“唔?”赛赫敕纳不明白,“刚刚说了呀,我们赢了,大大的胜利。”
“……”顾承宴都被他这言简意赅的模样逗乐了,他只能好笑地展开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
“不具体给我说说么?你们这一仗的细节,札兰台部如何了、乞颜部如何了,还有周围牧民部族什么的。”
赛赫敕纳这次明白了,但他摇摇头,不打算给顾承宴细说,“乌乌,打仗总是会赢的,没什么好说的。”
……总是会赢的?
顾承宴睨着他,“这么自信?”
“嗯,就是这么自信,乌乌要相信我。再说——”赛赫敕纳凑过来,亲亲他的鼻尖,“输了我也会想办法再打回来的。”
顾承宴摇摇头,知道赛赫敕纳这是不打算跟他讲战争细则了,虽然他还是能找别人问,但……
算了,他家小阿崽既然不打算让他操心,那他也就不多劳神了,也省心些。
不过——
顾承宴想了想,还是下意识往门帘的方向一瞥,主动问起那个波斯女奴。
那姑娘明显经过一番精心训练、并非一般舞女:她眼角眉梢的动作、说话的腔调语气,都透着妖娆妩媚。
如若只是送个美女讨好主君,那还算为了保命的情有可原,但若是一开始就想用美女胭粉计……
顾承宴便要提醒小狼当心,喜欢美人是人之常情,但若这美人是画皮、是心如蛇蝎,那就要敬而远之了。
“昂?什么女奴?”赛赫敕纳愣了愣,犹疑片刻后恍然大悟,“乌乌说的是那个裁缝?”
“……裁缝?”
这次,轮到顾承宴愣住。
“是呀,”赛赫敕纳点点头,把当时的场面简单讲了讲,“我本来不想要,觉得好麻烦,但蒙克——就是札兰台部的新首领说,她会做衣服,我才带她来的。”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