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问:“既然这样,那算什么窥刺呢?”
他手伸到我后颈摸了摸纱布,作为回答。
我在抢治后的全身检查中被发现性腺里植入了一枚很小很小的干扰芯片。
傅膺白没有因此而扬眉吐气,那是崔焰贴在我们之间的隐形封条。他把它托在掌心上给我看,那粒小眼睛卡在他掌纹间,一闪一闪地眨出讥笑。
他从房间的一头出去,关望星从房间的另一头进来。
周符的恋爱进展得不大顺利,严格来说,连头都没开,谈不上进入恋爱关系。关望星和他左手摸右手,根本不来电。
“你真的喜欢他?”关望星若是横竖对他没意思,那就没继续下去的必要,可我这个弟弟总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周符认命地点头。“他和那些人不一样,我想跟他安身立命。”
安身立命,这么沉甸甸的话他都说了出来。
“好吧。”那我再想想办法。弟弟想要的,就该让他得到。
我替弟弟着想着,他本人的心思却随即转移到了别处。“哥哥。”
“嗯?”
“身体还在恢复,要亲热还是等回家吧。”
我听不懂了。“我没跟傅膺白……”
“在我面前有什么好害羞的……”
我抬起下巴再点下去。
他和我面面相觑片刻,终于信了我没说谎。
他吞吞吐吐起来。
“对我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撺掇道。
“……昨天我们打招呼,他身上好浓的水仙花味。”
显然不是我的。“帮哥哥再多闻闻。”
我对信息素的反应变得更迟钝了。
母亲在世时,花园里常年种有一种土培的水仙花,叫红口水仙,朱红花冠衬着皎白的花瓣,宛若美人的脸庞。这种水仙花香馥郁,观赏性极高,但花香有微毒,闻久了会眩晕。
傅膺白身上缠绕的就是这种水仙的味道。
算时间不是多大的难事。
我比计划早了一天出院,没通知任何人,包括我的丈夫。
傅膺白不在家,我经过一楼客厅,佣人迎上来,抿唇指了指楼上。
轻轻推开卧室的门,我看见有人捷足先登了。
谢竹澜穿着我的结婚礼服,手里捧着从花瓶里抽出来的花束,闭着眼在地毯上翩翩起舞。
我一声不出地看他跳,他的美梦有点长,长到我失去了耐心。我幽幽慢慢地开口:“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家特别的大,特别的空,你用尽了力气舞,都不知道怎么能让我看到你?”
他如发条卡壳的玩具般骤然停下,花撒了一地。
镜头上看不出来,见到本人,我方才有些诧异地发现这个男人眉目跟我有四五分相似。
奇了怪了,我还道傅膺白想调调口味。
他的情人不但形似我,连味道都差不多。
眼前是Omega正处于发情期,满面的红潮,还有连我都闻出来了的满室香气。
他的人停下了,气味仍在旋舞,飘来荡去,每到一处都要摸一摸。
一瞬的惊慌后,他迅速镇定下来。佣人每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