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富越高的地方越藏着数不尽的腌臜,林痕不是没听说过有不少权贵喜欢玩儿半大的少年,但知道并不代表接受。
“我不会去做的,公公别浪费心思了,时候不早了,公公回去吧。”林痕冷声赶人。
“咦,不是咱家说话难听,这事儿可不是你说了算。”
林痕不应,态度很是坚决,赵喜还想通过林痕往上升呢,不准备把人得罪彻底,他想了想,语重心长道:“你以为咱家想把你往大人床上送啊,还不是因为颜大人看上了你,这世人都知道,颜大人口味可挑着呢,轻易不点人,还是你运气好,入了颜大人的眼。”
林痕不觉得这是运气,他现在回想起颜喻的脸,心里只剩下恶心。
赵喜还在继续劝:“有些话咱家是不愿放在明面上讲的,但看你这样,怕是想个十天半个月也想不明白,咱家不相信你察觉不到,颜大人刚开始并没打算留你,那后来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呐?还不是因为瞧上了你的脸,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你一个被林王抛弃的弃子,在宫中任谁都能欺负了去,颜大人能从你身上图什么?利益吗?笑话,不还是图你这张脸。”
林痕手指蜷了蜷,颜喻的确不止一次表示喜欢他的眼睛。
“还有啊,你也不想一想,你在宫中的处境何其艰难,若是能傍上颜大人,那以后谁还敢欺负你?这还是咱家往小了说的,你若是真得了宠,那宅子金银不是说来就来,若颜大人再高兴点,说不定还能让你和家人团聚,那样不好吗?”
林痕满腔的抗拒猛地一滞,他想起了他母亲,若真的如此,那他的母亲是不是就有救了?
“反过来讲,你若不接受,得罪了颜大人,可不就是你自己一条命的事儿了,你得想想你远在北疆的家人们啊。”
赵喜说得口干舌燥,再看林痕,就见这人紧握得拳头松了些,脸上浮现出茫然,他尝试着给人上药,果然,不抗拒了。
见人妥协了,赵喜又加了句:“咱家也是好心,多得就不说了,趁着这几天,你也好好想想吧。”
……
转眼又过了三天,或许是天气渐凉再加上上好药膏的原因,林痕已经能下床自由走动了,如果不是做大幅度的动作,伤口就不会轻易裂开。
此刻,林痕坐在铺有软垫的凳子上,看天际飞过的鸟儿。
他漫无目的地想,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颜喻对他的杀意,会不会就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呢?
当然,答案是不可能。
他来京城做质子已有三年,这三年来,虽然没刻意打听过,可总有些流言或者评价,是不用打听就能听到的。
而这里面,最多的就是有关颜喻的言论。
道听途说的东西虽然不可尽信,可它的形成总是有迹可循。
三年来,他听的最多的就是有关颜喻睚眦必报、心狠手辣的评价,世人说那人是个玉面阎罗,想今夜杀的人绝对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轻易放过他的。
更何况他刚得知,近来他父亲正打着预防匈奴来犯的名义威胁颜喻。试图让颜喻迫于压力给他送粮送兵,而颜喻一直按着他爹的奏章,不反对也不赞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