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朝着太后质问,“太后娘娘有什么证据,证明陛下当年要封蒋煊怡为郡主呢?”
太后啪的一拍桌案。
“证据?哀家要给你什么证据?你要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在质问哀家?”太后冷声裹着戾气,“哀家要追封谁,轮不到经过你的同意,怎么,若是哀家拿不出证据,尚书大人也要效仿刑部尚书,不干了?”
礼部尚书几乎气笑了。
扭头。
大步走到御书房门口。
哐当将御书房的门推开,就站在门口,几乎是声如洪钟的问,“太后娘娘确定,陛下要封蒋煊怡为郡主?臣没记错的话,当初蒋国公府被降罪,陛下亲口下令,蒋国公府无召永世不得入京,这是要封郡主的意思?”
太后起身。
端着雍容华贵的姿态。
傲然而鄙夷的看着礼部尚书。
“哀家说是,那便是,你若是不满,大可脱了你的官服一走了之,我朝人才济济,你此刻走了,哀家立刻便能找出十个比你强的人走马上任。”
礼部尚书怒火裹着一张脸,脸红脖子粗,问的掷地有声,“当真是陛下要封蒋煊怡?臣只要这一句话的答案!”
太后轻蔑嗤笑,“当然!哀家有必要骗你们?”
“是吗?”
就在太后声音落下那一瞬,外面传来一道苍老而盛怒的声音。
“朕怎么不知道,朕说过这样的话?”
太后那沉稳而得意的面孔,瞬间狠狠的一僵,震愕看向御书房大门口。
看过去,就见原本应该被囚禁软禁的皇上,身穿龙袍,跨过大门。
成嬷嬷站在太后身后,惊讶的下意识朝前一步,直接那脚撞了前面桌子腿上,脚指头被狠狠撞了一下,她疼的倒吸冷气。
皇上阴沉的脸上带着积压许久的怒火,他盯着太后。
这个亲自将他从皇位上赶下去的亲生母亲。
“朕怎么不记得,朕要给蒋国公府的人封什么郡主?朕身体不好,母后替朕打理朝务,竟然连朕的记忆也要一并打理呢?”
咄咄逼人的目光带着腾腾的杀气。
皇上一边说,一边朝太后走。
“怎么,母后看到朕身体康健的回来,不太高兴?朕真是瞎了眼,竟然不知道,那澄明秃驴是琉倭细作,而他竟然和母后勾结。
“朕就奇怪,为何当初朕培养那些死士的时候,母后那般积极的支持朕。
“原来母后是在眼睁睁看着朕替琉倭贼子养兵!
“你可真是朕的好母后啊!”
“你,你,你怎么出来的!”太震惊了,太后甚至连避讳都避讳不了。
她明明让人严加看守皇上被圈禁的宫殿。
她明明派太医日日去给皇上治病,就是为了让皇上神不知鬼不觉早早归西。
这整个皇宫,不说全部,也至少有一半是她的人。
皇上是怎么来的?
她竟然一点消息没有收到、
看皇上的面色……
太医说皇上命不久矣,竟然是一直在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