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别的,他笃定东营的兵马最快也要半天才能抵达、
徐西宁敢不要命的来拖延时间,他就十拿九稳能将她拿下、
这怎么还暗中有人?
“他们带了多少人?”
那亲随道:“从京都出发,不论是我们查到的,还是京都那边传来的消息,都是徐西宁带了十几个亲随,后来半路与章景繁兄妹汇合,算上章景繁兄妹以及他们二人的护卫,也就几十人!”
澄明怒火滔天拍桌子,“对啊,几十人,那刚刚在山脚下,多少人?”
亲随道:“也几十人,但是,卑职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没有任何一个人持箭,可就是有箭从暗中射出啊,我们甚至不知道那箭从哪射来的,咱们弓弩手全部阵亡。
“公子……”
澄明一张脸阴沉至极。
“他们明明只有几十人来,从哪里变出来放黑箭的人手?难道有人提前埋伏在历山?不可能!历山我们每日巡山,怎么可能!”
哪怕澄明再说不可能,但事实摆在眼前。
徐西宁的人,真的要杀上来了。
又一个亲随满身是血跌跌撞撞过来,“公子,我们的人拦不住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全军覆没,公子!”
“她怎么可能靠那几十个人,就把我一万人马杀到这一步!”怒火灼烧澄明的天灵盖,他愤怒的拍着桌子,蓦的,眼皮一跳。
梁九。
是梁九?
自从上次蒋国公认出梁九,他们在济南府极其周边大肆搜寻,始终没有抓到梁九。
是他?
为了将梁九吸引出来,他甚至让徐二大张旗鼓的杀济南府的百姓,从周围十里八村抓年纪合适的小姑娘。
一是为了找梁九掉落的那枚虎符,二是将梁九引出来。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得到。
他的人要被杀完了?
澄明黑沉的脸上裹着怒火。
他要是真的这么撤走了……
以后还怎么指挥。
狠狠攥着拳,澄明道:“他们三面上山,但是唯独没有走我埋下黑火药的那一面,可见是我们当中,出了叛徒,给我集中全部兵力……”
“将我赶到埋了黑火药的地方?”
徐西宁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澄明猛地回头。新笔趣阁
一眼就看见徐西宁旁边的——
傅珩。
“傅珩?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京都病的马上要死了吗?”一眼看见傅珩,澄明震惊的眼底那一片肌肉狂跳、
傅珩随手一弹衣袖上的灰,“那让你失望了,我不光没有病的快死了,反倒是现在身体健康,都不咳嗽了!”
“不可能!”澄明一声怒吼,“你怎么可能身体健康,你这些年来吃了那么多羽然大师给你的药,你……”
傅珩嗤笑一声,打断澄明的话。
“这么想要叙旧?都不打算逃?还是说,你已经坐以待毙,觉得逃不出去了?既是如此,那就给你解释一嘴,抱歉啊,这么多年来,羽然大师给我的药,我都没吃。”
“我亲眼看你吃下去的!”澄明怒吼。
这怒火大约是想要掩盖此刻的害怕和惊恐。
毕竟——
他身后和身侧。
章景繁和章敏上来了。
春喜吹个口哨也上来了。
“公子!”澄明的亲随急促的叫了一声。
澄明只盯着傅珩,“我亲眼看你吃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