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徐西宁转身要上车的时候。
忽然紧追上一步。
压着声音,说:“在蒋国公府,蒋煊怡说话比世子有分量。”
徐西宁回头,朝徐梓呈笑,“这算是大哥的诚意吗?好,我收了。”
马车一路直奔城中瞭望塔。
到了瞭望塔,徐西宁让徐梓呈驾车离开,去找蒋煊怡。
自己则带着春喜幼冬上塔。
当初。
被大理寺少卿害死的那个书生,原本家所在的地方。
如今瞭望塔高耸,却因着战乱,上面已经没了当值的官差。
塔上休息室里,床榻桌椅板凳,依旧俱全,只是灰尘一片。
徐西宁指了休息室窗外被石头围栏挡住的那么一点缝隙,朝幼冬说:“杜二冲过来的时候,你被发狂又变态的我扔了出去,正好卡在这个缝隙里,逃过一劫。”
幼冬手撑着窗棂,朝外看了一下。
是个只容一人站立的缝隙,的确是个藏身处。
“好的。”
春喜将屋里一阵打砸,搞得乱七八糟后,不知道从哪拖来一个尸体,当场放血。
足将一个休息室搞成一个凶杀现场。
徐西宁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本书,递给幼冬。
“跑回去的时候,把这个丢在云香缘一个显眼的地方,旁人问起来,只说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
幼冬接了那书,低头看。
《寒门书生的娇俏新媳妇》。
哈?
满目震撼抬眼看了徐西宁一眼。
原来公子是这样的公子?
带着万分敬畏,幼冬颤着手翻开那书的扉页。
一张震撼的脸,瞬间震撼加倍。
里面是——
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
哈?
“《中庸》?”幼冬难以克制,发出灵魂一问。
春喜笑道:“你还读过书?”
对上春喜的笑,幼冬瞬间脸色娇红,软趴趴就往春喜身上靠,“小哥怎么还瞧不起人呢,奴家原先也是好人家的孩子呢,谁生下来就是娼妓呀,小哥身上好香,衣服用什么香薰的,奴家瞧瞧。”
说着话,一手拿着书,一手就要去扒拉春喜的衣领。
发财安置完那个假柳儿。
上来就遇上这一幕。
人都惊呆了。
“你干什么!”顿时朝着幼冬一声怒喝,冲上前一把将春喜拽开。
幼冬一愣。
看看来人。
又看看春喜。
然后——
骤然一脸顿悟。
捂着嘴嘿嘿嘿笑,“哎呀你们好坏啊!”
徐西宁:哈?
春喜:啊?
发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