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知道的?
徐西宁也不知道!
猜的,蒙的,时间紧迫下一把博弈罢了。
横竖济南府的暴动来的诡异而突然,横竖澄明和普元寺方丈是琉倭细作,横竖,他俩失踪了。
按照目前的发展,总有一个是去了济南府。
按照失踪的先后顺序,澄明的可能性更大。
更何况,傅珩的人跟着普元寺方丈,却没说跟着澄明,那就可能是跟丢了。
一把揣测被徐西宁说的掷地有声。
杜二睚眦目裂,全身的血管几乎要爆裂,“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徐西宁在他那血污的脸上拍拍。
“信不信随你,你招供了,我们不过就是省点事,你不招供,我们我也充其量就是费点事罢了,问题不大。
“但你想好了。
“一旦你被你们内部人认定为叛徒,你家人朋友的结局是什么。”
“啊!”杜二犹如一头发疯的野狼,朝着徐西宁歇斯底里的一嗓子疯喊嘶吼,“你骗我,骗我的!”
徐西宁手上的血污擦干净了,将那手帕一丢。
朝刑部尚书道:“不要再审了,留着这个时间,直接去抓人吧,两个时辰之后开肠破肚直接扔出去就是。”
说完,徐西宁转身往出走。
刑部尚书犹豫一下,跟上。
徐西宁边走边道:“这里我就不陪大人了,大沽港抓到的那些俘虏,我要陪着世子去处理一下。”
杜二一下怒喊,“你们休想骗我,我们琉倭勇士绝不可能这么快就被你们抓获。”
徐西宁嗤笑,回头看他一眼。
“你们来那么多人,理论上确实不可能被我们抓获,但,若是赵巍没有真的离开京都呢?你们以为的计谋,其实只是我们做了的一个局,名字叫请君入瓮呢?
“呵呵,真好笑,而你,马上就要成为琉倭的罪人,因为,为了保护澄明,为了让澄明继续与我们合作,我们会对外宣布,一切都是你提前告知了我们。”
声音一顿。
徐西宁笑意加大。
“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凑巧的被抓呢?必定是与我们一唱一和啊,对不对?”
裹着猜测,徐西宁下一剂猛药。
“你不肯招供,是觉得你最在乎的人在琉倭,我们鞭长莫及,你以为你只要咬紧牙关就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了?
“做梦吧,你们琉倭的勇士会把你这个叛徒的家人,一网打尽,让他们不得好死!”
“@#¥%…&”
怒极之下,杜二爷骂出几句琉倭话来。
狂怒让额头的青筋暴突。
徐西宁抬脚离开,走的轻轻松松。
刑部尚书一面心头佩服她这拿捏人心的本事炉火纯青,一面一捋快要愁秃的发际线,也跟着走的轻轻松松。
“等等。”
就在徐西宁和刑部尚书要走到牢房门口的时候。
怒骂嘶吼歇斯底里的杜二,忽然喊了一句。
徐西宁回头,“我希望听到的,是互惠共赢的合作,而不是废话连篇。”
如果眼神真的能杀人,杜二一双眼已经将徐西宁弄死了。
偏偏。
没有如果。
“我说。”杜二咬着牙,放弃了最后的抵抗,连那脊骨都塌陷下去,他盯着徐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