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与傅珩的母亲,当年也是生死之交了。”
徐西宁给老夫人深深一拜,转头离开。
从屋里一出来,章敏立刻迎上她。
早就在廊下等得心急如焚,“我祖母怎么说?怎么救傅珩哥哥?”
章景繁也在旁边,脸上挂着焦灼。
徐西宁朝章敏扯嘴笑笑,朝她一福,“要劳驾你去一趟西山别院,帮我给长公主殿下递话了。”
章敏二话不说,抬脚就走,“放心,我这就去,一定把话递到。”
章敏走的飞快,眨眼没了人影。
章景繁却是皱眉,朝徐西宁问:“我祖母的意思是,她不会进宫求情,是吗?”
徐西宁没多说,只道:“都是武将世家,老夫人有顾虑是正常的。”
章景繁一摆手,“什么顾虑,任何顾虑都没道理让忠魂烈骨的后代为皇权葬送性命,她不去,我去!”
章景繁抬脚就往出走。
徐西宁连忙拉住他,“世子,我知道世子和我夫君交情好,但……老夫人说的对,成国公府不出手,或许才是救他。”
章景繁气的脸发白,嘴皮哆嗦了好一下,才咬牙切齿的说:“傅珩横扫匈厥首领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说军权回拢!如今匈厥被赶走,西北边境平定了,他们要军权回拢了,甚至不惜把傅珩关起来。
当初他那么大的战功,回来连个世子的封号都保不住。”
章景繁气的说不下去。
徐西宁怔了一下。
上一世,赵巍提起傅珩,只说他很好,说他可惜了。
徐西宁一来不知道傅珩竟然是赵巍的徒弟。
二来更不知道,那少年英雄勇闯匈厥大本营,手刃匈厥首领的人,是傅珩。
她只以为傅珩是在西北立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功。
沉甸甸的思绪裹着心头的焦灼,徐西宁很轻的捻了一下手指,“章世子保重,留得青山在,终究,来日方长。”
章景繁憋了一瞬,铁青着脸,“我不管什么来日方长,人不冲动枉少年,我今儿就冲动了!来人!”
章景繁高呼一声。
他几个亲随立刻应声。
“跟我去大理寺!”
章景繁带着人,一脸萧杀往出走。
徐西宁急着要拦,却被成国公府的一个老奴拦住,“傅世子夫人,老夫人嘴上说着不能出面,但景繁世子出门,她是知道的,她都没拦着。”
徐西宁一愣。
那老仆道:“我们府上,算上老国公爷,拢共七个男丁,全都死在战场,连尸首都寻不回来,一府上下,全是寡妇,老夫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咽不下那口气的。”
没多说旁的,只低低的说完这一句,那老仆转身离开。
徐西宁站在廊下,愣怔了好一会儿。
等她从成国公府出来,刚要上马。
“哎呦喂,西宁小姐,奴才可算是找到您了。”
五福气喘吁吁迎上前。
徐西宁连忙敛着情绪,朝他一福,“公公什么事?”
徐西宁刚刚脸上的难过太浓,哪怕收起,也带着蛛丝马迹,五福只当她是因为傅珩着急的,忙小声道:“奴才刚刚去见了傅世子,傅世子让奴才给您带个话。”
徐西宁万万没想到,傅珩的消息,是五福第一个带来的。
“他如何?可是受伤了?”
徐西宁问的太急。
五福压着声音,“陛下说了,不许审讯傅世子,只关着就行,我师父说,约莫关到赵将军回来,人也就出来了,您别太担心。
那什么,傅世子说,让您看好他那八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