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西媛咬了咬嘴唇,“家里也没有太多的现银,之前被徐西宁闹腾着,一而再再而三的赔出去不少,我母亲能拿出来的也就只有三千两。”
白氏登时便沉了脸,“三千两?你打发要饭的这个数也打发不出去!”
徐西媛脸色寡白,“我母亲说,二爷急着用钱,就先把手里一间铺子兑出去。”
都要往出兑铺子了,可见那是真的没钱。
老夫人便开口道:“成家立业购房置地,哪有好好的日子变卖家财的,那铺子你先交给你婆母帮你打理着吧,筠儿这里,问问珩儿两口子吧。”
徐西媛立刻道:“我母亲也是这个意思,说姐姐如今成了我的嫂嫂,更是亲上加亲,她手里攥着大把的银票,没道理不帮小叔子的,祖母开口,姐姐定然不会拒绝。”
会不会拒绝,如今也没得选。
太子明儿就回京了。
若是能在太子回京之前把粮食的事情办妥了,那便是大功一件。
“去把珩儿两口子叫来!”老夫人转头吩咐下去。
大房院中。
傅珩在宫中耽误的时间久了点,才刚回来。
褪去进宫穿的那身喜服,换上寻常衣裳,傅珩病歪歪的坐在美人榻上养精神,半眯着眼睛看徐西宁坐在书桌前看书,傅珩忽然道:“我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徐西宁目光从书本的字上挪开,顺着书沿儿看向傅珩,“巧了,我也有个事情和你说。”
傅珩眉梢微挑,似笑非笑,“我这个事情,和赵巍有关。”
他盯着徐西宁,看徐西宁的表情。
离宫之后,傅珩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徐西宁有关皇上要留赵巍在京都的事。
从直觉上,他觉得徐西宁和西北军和赵巍一定有牵扯。
磷粉的事情不是偶然。
但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更找不到这种牵扯的证据。
事关重大,他不敢轻举妄动、
徐西宁捏着书本的手指猛地收紧,那骨节显得格外分明,但脸上带着面具一样的笑,“我这个事情,和你儿子有关。”
咳!
咳咳!
咳咳咳!
傅珩甚至没来得及观察徐西宁的反应,就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趁着他咳嗽,徐西宁深吸了口气,大概断定,今儿皇上将傅珩叫走,应该就是说赵巍的事。
上一世,赵巍挨了五十军棍,在京都停留了一个多月才离京。
这一世,军棍大概齐不必了,他还会在京都停留那么久吗?
两人各自揣着心思,傅珩总算是咳过了那个劲儿,难以置信的看着徐西宁,“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你我只是契约成婚,你不要惦记我,我们之间没有结果的。”
这下该徐西宁咳了。
呛的咳嗽一声,徐西宁无语的看着傅珩,“不要自作多情,是你祖母准备给你弄个现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