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之下,那婆子急的大哭。
偏偏衙门的衙役不管这一套,拽了人就走。
“等等!”
混乱之下,一个小厮从屋里出来。
“侯爷说,这事儿终究是侯府的事,就不劳烦京兆尹大人辛苦了,是非曲直,我们侯府自己定夺。”
那小伙子立刻说:“你们侯府如何自己定夺?为了让我认祖归宗,你们连侯府的亲生小姐都能说成是野种,我和我娘若是留下,只怕立刻就上黄泉了,我们不留下,我们要去公堂讨说法。”
那小厮明晃晃的威胁,“公子可是想清楚了,一旦上了公堂,证明你的确是诬陷侯爷,可就不是一顿板子一顿牢饭的结果了,侯爷乃是朝廷重臣,污蔑朝廷重臣,是要杀头的。”
“但我不是污蔑,我说的事实!”那小伙子掷地有声反击,“怎么?朝廷重臣奸污别人妻子,不用受罚吗?”
说完,那小伙子转头就往外走。
小厮忙道:“这件事,私下解决,侯爷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只要天理昭昭的公道!”那小伙子走的头也不回。
京兆尹睨了宋氏一眼,抱拳作揖,“这件事,牵扯到贵府的小姐徐西媛还有徐大人,案件审讯期间,两位可能随时会被问话,还请暂时不要离开京都。”
说完,京兆尹带着人转头离开。
当铺的掌柜和伙计作为这件事的证人之一,自然也要被请去公堂。
眼见人都要被带走,宋氏急的冷汗直冒。
怎么会成了这样!
怎么就成了这样!
啊啊啊啊!
明明此时该徐西宁那贱人痛哭流涕跪地求饶然后被赶出去的,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宋氏慌乱之下忙进屋找云阳侯商量,却见云阳侯已经挣扎着从床榻上下来,扯着一身的伤,勉强走到门口,“等等!”
云阳侯朝着京兆尹的背影喊。
京兆尹——
就没听到呢!
徐梓呈连忙跑上前去拦。
“侯爷有何吩咐?”被拦住的京兆尹,一脸征询,回头看云阳侯。
云阳侯咬着牙,被小厮扶着,脸色苍白,疼的汗珠子滚落,“这件事,是我府中家事,京兆尹府衙就不必插手了。”
他阴沉的气息裹着怒火,带着威压。
京兆尹真是——
半点没被威压到呢。
拱手道:“侯爷有所不知,府衙办案,不是看这件事是家事还是公事,但看有没有人告上公堂,在下官来贵府之前,这位妇人就已经告上公堂了,公堂立案,案件就得审讯,和是不是家事无关的。”
云阳侯咬牙切齿,“本侯让她撤销。”
这话,京兆尹就不接了。
那妇人和小伙子回头,齐齐看向云阳侯。
云阳侯道:“奸污一事,想必你们是记差了人,作恶的不是本侯,但本侯愿意为这份困扰做出补偿,也愿意厚葬令尊。”
小伙子看着云阳侯,“你要如何补偿?”
一听这话,宋氏提着的心松了口气,肯商议就行。
云阳侯道:“补偿你们五百两,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