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皱着眉,朝王婆子看去,“你说,徐西宁是你的女儿,你可有证据?”
王婆子一脸的懊悔,“大人明察,老奴自己生出来的孩子,这要啥证据,她就是老奴生的,老奴亲手掉包的,老奴都认罪,这些年老奴在侯府做事,一天天看着她长大的,错不了。”
京兆尹脸色微沉,朝徐让看去,“你说这小伙子是你亲生儿子,徐西宁不是,你可有证据?”
徐让立刻拿出玉佩,“这就是证据。”
京兆尹挑了一下眉,将那玉佩接过手,仔细看了看,朝徐让看去,“这算什么证据?”
徐让便道:“这玉佩,是我夫人的贴身之物,当年孩子出生,便在襁褓中压了这玉佩,这是一个游僧给的法子,说是压孩子的魂儿,免得小孩子刚刚生出来魂儿不稳。”
徐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着他们提前商量好的瞎话。
说的就和真的一样。
“这狗婆子,掉包我儿子的时候,连带着玉佩一起抱走了,她自己都不知道里面有个玉佩,幸好那拐子买走我儿子之后,没有将这玉佩变卖了。
“这些年,我儿子一直认贼作父,将那拐子当成亲爹,跟着他走南闯北的卖艺为生。
“若非那拐子死了,我儿子要筹钱下葬,都不会当掉这玉佩的、
“他前脚去了当铺,后脚当铺的伙计便拿着玉佩来找我们,我看见玉佩就反应过来,这玉佩才是我夫人当年塞入襁褓的玉佩!”
京兆尹拿着那玉佩,看着徐让,“你夫人生下的是男婴,徐西宁却是女子,当年你们都没有怀疑?”
“大人!”王伯着急了,唯恐京兆尹判错了。
京兆尹抬手朝王伯做了个稍安勿躁的动作,等徐让回答。
徐让一口咬定,“因为当初这狗婆子把孩子接生出来的时候,就心存不轨,她当时就说,生出来的是女婴,我们谁都没有怀疑,孩子就被包了,跟着她就掉包了,总之,我这个亲爹是不会认错孩子的,我都说徐西宁不是我闺女,这才是我儿子,难道大人还要强插一手?”
他本就是个纨绔,说话向来混账。
宋氏嗔怪呵斥,“三弟怎么和大人说话呢。”
徐让冷哼,“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没听说过,亲爹要认亲儿子,外人阻拦的!”
京兆尹登时冷笑起来,“亲爹要认亲儿子,外人的确是不该阻拦,本官也不会阻拦,只是……”
京兆尹将这玉佩拿起来晃一下。
“你确定,这是他拿去当铺的玉佩?”
徐让脖子一梗,“当然!这是当铺伙计亲自送来的,大人不信,尽管去问当铺的伙计!”
“据本官所知,徐大人口口声声说,这玉佩是你夫人的贴身之物,不知为何你夫人的贴身之物上,竟然刻着云阳侯的小字!”
京兆尹这话一出,徐让登时整个人露出一种清澈的懵逼,脱口就问:“你说啥?”
京兆尹朝宋氏看去,“云阳侯,字淄川,没错吧?”
宋氏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得不妙。
转瞬,就听京兆尹说,“这玉佩上,正面刻着云阳二字,反面刻着淄川二字,这玉佩,该是云阳侯的贴身之物吧?”
宋氏登时脸色就变了,一步上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侯爷的东西,明明……”
她要一把夺了那玉佩来看。
但京兆尹抬手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