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祖母说,今儿在普元寺的时候,普元寺方丈瞧着春喜颇具善根,特意赏了春喜一匹马,说是给春喜骑着玩儿,一百万两我是没有一百万两的,既然祖母要杖毙春喜,那我少不得将那马再还给普元寺的方丈。”
老夫人原本以为十拿九稳。
没想到——
普元寺方丈竟然送了春喜一匹马?
哈?
老夫人一脸错愕看着徐西宁,那刻毒的怨恨都僵硬了。
什么玩意儿?
一匹马?
一直沉默不语的云阳侯,也错愕的看向徐西宁。
“大伯和祖母若是不信,派人去打听便可,那马,现在春喜牵到我娘亲的铺子里去了,毕竟是开过光的圣马,佛光普照,可得好好养着。”
云阳侯气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徐西宁到底怎么就和普元寺的方丈搭上了关系!
偏偏如今陛下好佛礼,又最看重普元寺那秃驴。
他威胁不成徐西宁,难道连春喜那贱婢也束手无策?
心口针扎似的疼,云阳侯怒道:“今日都是你害了西媛,难道你就一点惭愧都没有?做错事,难道你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
徐西宁清冷的看着云阳侯,说:“没有。”
云阳侯几乎要被这口怒火给堵死。
“好!好!好一个没有!我云阳侯府真是瞎了眼,当初竟然娶了你娘那样的商户女进门,又生出你这样满眼铜臭毫无骨肉亲情的中山狼来!既然你不愿意,那侯府你也不要住了,明日一早便去庄子上给我反省去!什么时候反省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明日一早我便放出话去,让你祖母去庄子上亲自教导你!”
啪的一拍桌子,云阳侯怒声吩咐,“来人,把三小姐带下去,看管好了,明日一早出发!”
当即外面进来两个膀圆腰粗的婆子,粗暴的押了徐西宁就往出拽她。
徐西宁倒是一脸的意外。
云阳侯和老夫人明显是想要从她手里抠钱出来,这没抠出来,竟然就这么算了?
狐疑看了他俩一眼,徐西宁没挣扎,抬脚就往出走。
等徐西宁一离开,徐媛立刻哭着从里屋出来,“祖母,我怎么办?徐西宁若是执意要把那些钱财从傅世子手中要回来,我怎么嫁过去啊!”
宋氏也急的跳。
原本云阳侯捐了五十万两给国库,昨儿又让徐西宁敲诈走二十五万两,他们是想着威逼徐西宁拿出一百万两来填补这个亏空的。
现在倒好,徐西宁竟然吝啬的一毛不拔、
宋氏心疼徐西媛,也心疼钱,幽怨的看着老夫人,“母亲就不该多此一举,若无今日普元寺的事,西媛不仅名声无损,咱们也不必花出那么多钱来给您保住诰命。”
老夫人让宋氏这直白的怨怼气的心口疼,抄起旁边茶盏就朝宋氏砸过去,“徐西宁不是个东西,你也要反了?”
宋氏吓得躲开,但到底不甘心,小声嘀咕,“我又没有说错。”
“闭嘴!”云阳侯气的脸色铁青。
头晕目眩缓了好一下,云阳侯起身,声音带着些许冷意,“明日一早去庄子上,去了之后,母亲想办法让她拿钱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