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毫不犹豫,乌丸雾屿抢步过去,拉着工藤优作走进了热水房。
“工藤优作。”乌丸雾屿咬牙切齿。
“是我。”
“你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吗?”
“有所耳闻。”工藤优作是听赤井秀一说的,乌丸雾屿有自己的医院。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毫无伪装就过来,若是被除我以外的人发现,我除了杀了你别无他法。”乌丸雾屿将事情说得很严重。
工藤优作目光幽深,从容道:“但现在我至少知道,你并不想杀我。”
乌丸雾屿一愣,顿时有种被愚弄的感觉。
这是一次试探。
以身为棋,工藤优作用自己的生命来进行这场试探。
被愚弄的感觉令人讨厌,但乌丸雾屿却也不得不钦佩对方的胆量,问:“如果我想杀你呢?”
“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工藤优作的态度很明显,组织已经知道是他破坏了计划,也反复刺杀过他好几次了,甚至还对他的儿子出手,所以即便危险工藤优作也会来。
赌赢了,他将拥有一个队友,赌输了,一切到他为之,不会再影响到其他的人。
万幸的是,工藤优作赌赢了。
“你还真不怕死。”
“生死不过一瞬间的事情,人之所以怕死,是因为对这个世界有所眷恋。”但他的存在,明显影响到了他所眷恋的美好。
既然如此,他当然要来进行这一场豪赌。
“这是你要的书。”工藤优作将一本书递给乌丸雾屿,说道:“印刷厂还没有大批量印刷,这是样本,独一份的样本。”
有编号,是专属于作家的第一本书。
“虽然没有签名,但这本书的价值要比签名册更大。”
乌丸雾屿收下,准备等下拿给琴酒看。
“新一他……”
“工藤新一已经死了。”乌丸雾屿打断了工藤优作的话,并警告:“不管在什么场所,工藤新一都已经死了。”
工藤优作若有所思。
“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问我,我们换个地方见面,这里太危险了。”
“在哪?”
“警署如何?”
工藤优作怔住。
“下午警察的下班时间,我们警视厅门口见。”乌丸雾屿说完离开了。
工藤优作在热水房里僵立了有两分钟,这才稍作伪装,走出了热水房。
站在琴酒的病房窗前,乌丸雾屿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工藤优作坐车离开,这才长舒出一口气。
“疯子!”乌丸雾屿骂道。
“他会过来,应该提前做好了准备。”
“可他根本没伪装!”
“我的意思是,他或许提前让人帮忙探过了,觉得没问题才过来的。”琴酒好笑地看着乌丸雾屿,问:“你该不会真觉得他有那么傻吧?”
“就算他不傻,风险也太大了。”
“他应该不会在意。”
乌丸雾屿叹了口气,仍旧由衷的觉得工藤优作就是个疯子。
“你和他约在警视厅门口见面?”
“嗯。”
“下班时间?”
“对啊。”乌丸雾屿笑容狡猾。
琴酒也明白了他的打算,感慨:“你和条子们的关系真是越来越好了。”
“这不是一件坏事。”
琴酒点头,这当然不是坏事,只是对他个人来说,他还是不怎么喜欢那群条子。
“唉,好难过,阿阵什么时候才能起来和我一起去?”乌丸雾屿撒着娇:“他们一群警察很欺负人的,排外、孤立我,欺负我不是警察!”
“谁敢孤立你啊。”琴酒满脸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