龛应该还在那里，还有……”

他牵起封芷北的手，吓得后者一个激灵。

？！

封芷北瞳孔地震：刚刚被说完是同性恋就牵手，这是干什么？

燕楚雪像是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瞥了他一眼，神情有些无语，而后用手指在他手心里划拉着什么。

封芷北感受着对方冰冷的温度，有些别扭地缩缩手，最终还是忍住没有抽离。

——上吊的是贺新梅，屋里有危险。

封芷北眼色一沉，没有表露出来不对劲，而是挑了挑眉毛，“拉我的手干什么，燕老师真的要搞同性恋？”

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偷偷在燕楚雪的手心上写字。

——知道了。

写完这句话后，封芷北就想放开手，但燕楚雪却抓得更紧了。

“……”

他挣脱无果，便只能任由对方拉着自己的手。

燕楚雪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活动手指，将藏在衣袖里的芯片递到封芷北的手中。

后者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自己拿好了，两只手才松开。

雨下得更大了，一道闪电突兀劈下，照亮了被雾气笼罩的废墟中，一道穿着喜服的身影。

那人的头不在脖子上，而怀里抱着什么东西。

封芷北瞳孔一缩。

那是纪灵的头。

怀中头颅的眼睛咕噜咕噜转到封芷北的身上，嘴角咧开，发出几声瘆人的笑声。

瞬间，一股危险的视线投向封芷北身上，和之前遇到纪灵时的感受一模一样。

他浑身如坠入冰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无法动弹。

纪灵的头颅跳动两下。

就在这时，燕楚雪的手覆上他的后颈。

“别害怕，先去河边，剩下的我来处理。”

温热的后颈处被冰凉的手抚上，封芷北打了个哆嗦，瞬间清醒。

他深深看了燕楚雪一眼，“找到神龛以后扔到河里。”

而后转身离开，飞速奔往河边。

纪灵面色一沉，他向后一蹬，腾空而起，试图追赶封芷北。

燕楚雪拿出他的长剑，上前和他缠斗起来。

烟雾朦胧之中，水流淌的声音出现在耳边。

封芷北在雨中奔跑着，张开嘴大口喘息。

他原本的计划是到河边用打火机将河点燃，然后再把所有的东西都烧毁。

包括那个神龛。

神龛是纪灵汲取力量的工具，必须将它销毁。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小孩嬉闹的声响。

封芷北猛地刹住脚。

“娘娘爱我……爱我……”

河里有几道矮小的身影正在晃动着。

那是一群面目全非的小孩，正在雨中的河流里玩水。

有的小孩只剩半张腐烂的脸，眼珠耷拉下来，有的则是挥舞着残臂，将水珠抛向天空。

昏暗的光线中，它们并没有发现封芷北的到来。

封芷北站在河边，手中拿着打火机，打火。

幽蓝的火光亮起，吸引了水中玩耍的小孩。

它们呆滞地扭头，望向封芷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