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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屋里,只见没一个人是好脸色,连窦云筝都有些气了。

窦平宴却望向窦姀,见她也朝自己摇了摇头,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眼,不再言语。

他是不吭声了,窦洪的气却没消,指着儿子头顶骂道:“你个混账!学了几年书给读傻了?开国伯府的五郎哪儿不好了?作文章懂文墨,又不是个穷秀才,跟你阿姐说亲怎么?了?!她都还没吱声,你倒先看不上!怎么?,难道是你代她嫁去伯府啊?”

“你三姐看不上那是她太傲了,好高骛远,我瞧姀姐儿就是个柔顺听话的。”

窦洪气得连脚趾都在抖,吃了口云如珍递来的茶水润嗓,还想?恢复力气继续骂,突然窦平宴趁这空档站起身,行?礼告退,二话没说拉窦姀走了。

屋外还下着毛毛雨。

窦姀率先撑开伞,与弟弟一起遮。

今夜乌云密布,月牙未出惊梢头,夜色昏昏。

路并不好走,也没提灯笼,地上全是淋沥的雨水。见他好像垂头丧气般,一直默默着,窦姀起先也不吭声,只是和他一起走在这雨夜中。

这是一条从主屋回梨香院的路。

走了有一会儿,不知他缓些没。窦姀驻足,先开了口:“方才,真是多?谢你......不过你不要?因我和主君置气,以我这样的身世?,主君愿善待已经极难得了。我知晓伯府挺好的,他也是好意。”

两个人走到假山旁。

窦姀本在撑伞,乌溜溜的眼眸望向他。

这话一说完,忽然手腕一紧,腰身一揽,伞落了,人也到了他怀中。

他的脸贴在她脖颈侧边,低低却有点委屈地说道:“你也觉得伯府好么??难道只要?不是我,你谁都愿意?”

窦姀知道他这一番都是因为自己的亲事。

他刚因为这个缘故和主君置气,窦姀不想?这时?再伤他的心。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怎么?可能呢?不要?多?心......”

“我不多?心...”只见他喃喃,“我怎么?会不多?心呢...”

窦姀正欲再说,他忽然便抬头望来。

那目光清清幽幽,似怨似诉...窦姀看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由得他握住,连连退到那假山边。她后?背抵在坚硬石壁上,毛毛雨从天漫下,窦平宴的脸渐渐逼近,攥住她的脖子不由分?说交吻起来。

她被迫仰起脸,不知是雨水呛的、还是口津缠绵,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也察觉到,瞧人被呛的眼眸通红,便也停下,只把人儿半拥在怀中,再轻轻替她拍背顺了会儿气。

等她缓过来,又捏住她的下颌再次覆上。

夜雨淋沥,草木润无声。

窦姀被他按在假山石壁上亲了有一会儿,总是害怕有人经过,偏推也推不开。

乌发和肩都沾了毛毛雨,微微泛潮,窦姀难受又艰难地扭开头,他的吻接而?便落在脸颊上,轻轻抿着碰着。

他亲的有些情迷意乱了,忽然脸埋在她的耳边,喃喃说道:“阿姐...我想?要?你...我有好多?次都想?就这样要?了你...反正我们都要?在一起,你又是个认死理的人...如此一来,会不会就认了我?心里再装不下旁人了?”

说完,便亲向她的耳垂。

听见这话,她登时?花容失色,急忙把人推了开。

窦平宴猝不及防,被推得倒退一个趔趄,忽而?默不作声,只怔怔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