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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别这样......”

就在唇堪堪擦到之际,她终于忍不住,眼角滑出了一颗颗泪珠,小声抽噎着。

窦平宴一愣,倒是停了手,没再继续下去。

他垂着眼皮盯了她片刻,却是一声笑:“为何不能这样?我们早就亲过了啊。”

窦姀猛地抬眼,大惊失色。却听?得他极淡然地说?:“在假山边,你落水后我给你送了气,你才?吐出的水。还有一回,是你生辰那日吃醉酒的时候,在我怀里口舌相交了...什么感觉,你一点?都?不记得吗?”

她不肯信,骤然大力扯开他的手:“你胡说?!”

窦平宴忽然便笑了,又握住她的手腕:“好,既然你不信,那我们就去找芝兰,那日她可是瞧见了。”

说?完,他还真刻不容缓,企图拉她一起出门?。

屋外,是横无际涯的深夜,是一轮枯月当照。

她摇头?挣扎,说?不去,却始终难以挣脱。就在被拖至门?边,他的手即将伸向门?时,窦姀终于被迫妥协:“别去...别去...我信......”

他收回手,似是叹了口气,把人揽入怀中。

她脑子发?胀,因?着太?多心慌恐惧而有些?发?沉,难受地低低哭了出来。好像这一切只是个噩梦、噩梦而已,哭完了,梦就会?醒,一切都?会?过去。

可是他温热的怀抱就像枷锁般,让她脱不出这个梦境。片晌儿后,他的胸膛微震,传来低低却温柔的声音:“阿姐,你认了我吧。你从前不也说?,这个家里最在意的就是我么?咱们就这样相守一辈子,好不好......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离不开你。我曾经最恐惧的,就是自己年幼无能,护不住你。那一日我哭得天昏地暗,根本阻止不了她们将你送去庄子住......可今后不会?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我会?刻苦上进,慢慢把一切抓到手里,往后谁也不会?再将我们分开了......”

她失语,听?他这番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

九岁那年她被送去庄子,两年后回来时,也曾听?姨娘提起过。说?是她被送走后,弟弟说?什么也不肯进食,后来还昏了过去。最后是老?祖宗心疼孙子,才?应下只是出去住几年,又请马绫玉去劝话,只说?他若死了,那日后恐怕真也见不到姀姐儿了。因?为这个,他才?又肯进食。

窦平宴本来拥着她,并不吭声,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后来见她没了声,低头?看去,只见已经不哭了,双眸却还是肿的,唇也红润光泽,正耷拉眼皮不知?再想什么。

心头?的某处好像渐渐熔了,化成一滩春水。

他心里欢喜,以为她这是哭完了、听?进去了、动容了、也认了自己,不免心旌摇曳。忽然便捏起她的脸,俯头?吻了下去......怕她抗拒,起先只是轻轻沿唇线碰着...舔舐...辗转,并不深入。刚开始她也确实?推搡着他,可是后来,却渐渐没了动静。

窦平宴越亲越得劲,好似她真的认了他,早已把原先令他愤恼的糕点?藏纸一事抛到九霄云外,觉得那魏氏能算得了什么?他又得寸进尺,擒着她的唇,捏开一个口子后,才?试探着徐徐而进。

真真是天道有情,缠绵至死未方休。

一方过去,两人分开之际,她的神色瞧上去似是茫茫无措。但也无妨,窦平宴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只觉亲热过去心潮澎湃,胸口下好像有什么在一阵又一阵的跳动,巨大的欢喜如水漫金山,一遍遍地漫过了胸口。

他抬眼望向窗外的深夜,虽是堪堪几笔树影,却像下一刻便能入春发?芽。是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