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国公府的小姐,是刑部尚书的女儿,她要嫁的人是祁霄,绝不是眼前这个哈巴狗一样的男人!
“来吧宝贝儿,外面一切有娘,咱们……”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在苏桦的耳畔,紧接着又是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你个贱人,你竟敢……”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谢晚吟一双眼睛空洞的看着眼前的苏桦,嘴角扬起一抹诡笑道:
“贱人?谁是贱人?我告诉你苏桦,从现在起你最好听我的,要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暗处,凤曦与祁霄正安静的看着这一幕,就好似在看电影一般。
只不过某赘婿不知道抽什么疯,老是试图捂住他俩的眼睛,说什么看多了这些会长针眼的。
笑话,她堂堂凤曦还会怕针眼这种东西?
“好看,爱看,我天天看!”
尽管她表达了如此诉求,祁霄还是在谢晚吟下床穿衣服时捂住了她和自己的眼睛,主打一个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对此凤曦只给了他一个白眼,毕竟她也不觉得谢晚吟身上有什么好看的,一旁的苏桦就更不用提了。
只不过苏桦这人一向欺软怕硬,又没自家娘的见识,所以还真就被谢晚吟给唬住了。
而起身的谢晚吟很快推开了房门,对堂屋内的所有外人下了逐客令。
她毕竟是主人,她让走大家又哪儿敢留呢?
私闯民宅在大昭可也是罪啊。
“真是晦气,都情投意合了还不接受提亲,这是干啥呢?通奸么?”
被人赶出来的媒婆衣裙凌乱,直接就在大宅门外表演了一出恼羞成怒,让门外更多的人察觉到了热闹。
于是很快就有人上前与刚刚进了宅子的人攀谈,一个个都在打听今儿个谢晚吟与苏桦的事儿。
不过他们的讨论并未持续多久,宅内很快便有侍卫出来驱赶他们,并口头告诫他们不要乱传此事。
并说这事儿后面还有说法,要他们且等着。
碍于谢家权势,大家自是赶紧闭上了嘴,只不过这嘴能闭到什么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而与此同时,留在府内的云香母子已被侍卫押着跪在了谢晚吟面前。
昨夜同样晕过去的染香与豆蔻也在后面屋子被找到,看向云香母子的眼里全是震惊与厌恶。
豆蔻更是冲上去就想甩云香几巴掌,再将苏桦的一张脸直接抓花。
可这一举动却被谢晚吟制止了。
因为从谢晚吟驱逐所有人再到将云香二人押住,云香这个祸首一直是笑着的。
她半点不怕,甚至还主动将脸往豆蔻手边送道:
“豆蔻姑娘要打便打,我云香绝不会有半分闪躲。毕竟你们小姐与桦儿的事已经闹了出去,此刻我若有任何损伤,那都是在给你们小姐抹黑。”
“你……”
豆蔻抬手指着云香,半晌才吐出了两个字:
“无耻!”
然而云香却依旧在笑:
“无耻又如何?卑鄙又怎样?只要我能保住我与我儿子的命,我就已经成功了!”
不得不说,云香这话就如一把刀直接扎在了谢晚吟心口上。
她已经失了清白毁了名声,未来还要为了名声与清白弄死更多的人,如果要让她就这么放过云香母子,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但眼下一切未定,她也的确不能冒然将这两人怎么样。
于是凤曦与祁霄就见谢晚吟命人将云香母子关押,并立刻让染香与豆蔻安排人,一一去邻里家问候。
当然这种问候自不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而是实实在在的大银锭子。
“咱们小姐仁义,今日不仅不计较各位私闯宅邸,还命我送了些辛苦费来,希望邻里乡亲的莫要嫌弃。”
男子将二十两银子交到对方夫妻手里,脸上的笑容大方而又温和。
闻言的夫妻二人几乎是立刻点了点头道:
“姑娘这是哪里的话,咱们就是看有人逼婚晚吟小姐,这才赶紧壮着胆子进去的。至于旁的事儿,咱们自是不知道的。”
“对对对,不知道,咱们什么都不知道。”
男子点点头,似乎是对他们的回答十分满意。
而这样的场景也在其他人处上演,甚至同样出现在了媒婆等人的家中。
“银子都收了么?”
如水的夜色下,谢晚吟眸色阴沉的问道。
“小姐放心,您交代的事儿都办妥了。另外那料理苏泉的人也都回来了,咱们要现在处理掉屋子里那两个吗?”
染香小心翼翼的问道。
从今儿个早上到现在,她们小姐一直都是这副让人大气都不敢出的模样。
但她也明白,小姐刚刚遭遇了那样的事儿,心里不难受那是不可能的。
都怪那对恶毒至极的母子,要不是他们……
“派人将这些银子送去府衙,就说本小姐需要知府大人相助,给有些贪得无厌的人来一出敲山震虎。”
谢晚吟冷笑,她谢晚吟的热闹是那么好看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么?
她不能让这些人立刻闭嘴,因为那样太显眼了,别人一定会联想到她的。
可她只要能暂时将他们镇住,未来还有的是时间。
一年少一户,半点没一个……
大家只会觉得是这曲水巷子有问题,觉得这儿不祥,跟她谢晚吟有什么关系?
次日清晨,曲水巷子正是热闹的时候,东家做了扯面西家煮了鸡蛋,整个巷子里都是一股子饭香味儿。
也就在这时府衙师爷出现在了巷中,身后还跟着十来个差役,且个个面色不善。
“今日谢家管家击鼓告状,说你们这曲水巷中恶民横行,竟强闯府邸偷拿银锭,我等特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