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当然要报,不然我何必跑这一趟。”白襄禾唇边勾起一抹冷然。
“可你似乎——”
客卿褪去脸上温和的笑意,眉目清冷,一双桃花眼定定的盯着少女平静的面容:“并不恨他们。”
“此话怎讲?”
“我在你身上感受不到半分怨恨。”
明明仇人近在眼前,可她却出奇的镇定,仿佛那二人只是初次见面的陌路人一般。
如此表现,实在不像一个曾经被残害过的复仇者。
白襄禾闻言轻声失笑,玉手轻轻覆在自己的心脏位置:“有些情绪只需要放在这里就行,不必显露出来。”
这是她四岁那年在冰冷的研究所里吃了好大一番苦头,差点去掉半条命才得以明白的道理。
不过,她对萧弋和萧浅浅的确无恨,有恨的是原主这个受害者。
那二人于她而言,只是泥沟里丑恶的臭虫罢了。
碾碎他们是迟早的事。
“呵,小白同学懂的倒是不少,难怪院长时常夸你,说你比你师兄沉稳。”
客卿抬手在白襄禾的脑袋上用力揉了一把,随后勾着嘴角缓缓直起腰身,高大的身影很快便将面前的人儿笼罩。
有的时候,她给他的感觉真的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别人的十几岁都是轻狂任性,意气风发,可她却并非如此。
她的身上,似乎总散发着一种经历过风霜洗礼后的沉着淡然。
“我师父竟还同你说这些?”白襄禾略微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