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对此事或许知晓一二。”
“怎么说。”
“听闻那人死之前,曾多次到魔窟找过尊主,至于原因,只有尊主自己知道,后来没多久就传出了他的死讯。”
说到这儿,锦葵身为一只魔,竟还露出了惋惜之色。
她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点心塞嘴里,然后摸摸早已吃饱喝足的肚皮,起身又道:“之前你说学院书阁的阵法书里找不到这个法阵,许是因为,此阵是他的独门秘创。”
既是独门秘创,那有关此阵的所有信息,也只有他本人知晓,可他偏偏到死都不愿留下破阵的法子。
想来应是心存疑虑,担心有人动不该动的歪心思。
白襄禾默默一叹,托着腮将目光望向窗外。
恰好此时,池中锦鲤在皎皎月光下跃出水面,鱼尾甩出的水珠晶莹剔透,如玉石般好看。
美景动人,可惜转瞬即逝。
飒——
有什么细微的动静突然在院子的某一处响起。
白襄禾目光一冷,瞬间警觉起来,而锦葵也无需她多言,立马自觉地钻回了储物戒中。
呵,深更半夜偷摸潜入别人的地盘,看来来者不善啊。
她倒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何企图!
此时,一抹黑影正贴着墙小心翼翼地往亮着烛火的房间靠近,那脸上蒙着面罩,只能看见一双锐利的眼睛。
不过从身形来看,是名男性无疑了。
院里静悄悄的,能依稀听到点微弱的虫鸣声,空中的弯月被稀薄的云雾短暂遮住,光线一下暗了许多。
这对一个潜入者来说是非常有利的。
蒙面男蹲在白襄禾敞开的窗户旁,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悄悄探出脑袋朝房中看去。
房里烛火通明,但那琼姿花貌的人儿,却不知何时已经趴在桌上沉沉睡去,像是累极了一般。
桌上的笔墨纸砚和点心都还在,只是锦葵描绘着法阵的那张纸、以及六尾雪幽狐不见了踪影。
见此,蒙面男立马放松了许多,动作小心地从窗户翻进去,确认没惊醒白襄禾后,才从身上掏出一个小瓶子伸到她的鼻前。
紧接着,装睡的白襄禾就闻到一股异香袭来,连忙屏住呼吸。
虽然她不知道这玩意的作用是什么,但此人明显不是个好东西,别闻就对了。
下一秒。
房里陷入一片漆黑。
是那蒙面男把烛火灭掉了。
看来他要准备干正事了!
白襄禾这般想着,耳边已经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在翻找着什么。
莫非是来偷东西的?
可她一个刚来学院的新生,关注度并不高,因为绝大部分人还不知她的身份,更不知她住在何处,又为何会引来盗窃之人?
哪怕下午院长老头儿赠予她许多宝物,可此事也只有他们二人知晓。
更何况,这人不像是为了所谓的宝物而来。
不过提到院长……
等等!
白襄禾似猜到了什么,心下猛地一惊。
莫非他是来偷玉牌的!?
今日一整天,她就只去过书阁和膳堂这两处人多的地方,在膳堂里,她并未暴露过自己身上的任何一件东西,所以旁人只知道也只记得她手里有院长的玉牌!
没想到晚上就招贼了!
可惜啊,没人知道那玉牌已经被客卿早早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