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为了争什么。
宴与杉没打算去劝架,但邻居家的小姑娘哭着跑了过来。
“怎么了?”
“他们要把小狗丢河里去……”
小女孩抓着宴与杉的袖子,另一只手拽紧了牵引绳,不让那几个调皮的男孩把小狗带走。
宴与杉帮她抓紧了绳子,将小狗抱到腿上,没有跟那几个孩子多话,用行动表明不可以。
小狗趴在他腿上,悄悄舔他的手。
直到那几个孩子走了,宴与杉才把小狗还给小姑娘。
“谢谢哥哥!”
宴与杉轻笑一声,继续靠在躺椅里晒太阳,他身上懒得很,走两步就累。
他正犯困,又吵闹起来。
他眯着眼,恍惚被人扑到了怀里,继而有什么打到他的肩膀,他下意识抬手抵挡,在间隙里看到那几个男孩,正抓着牵引绳打人。
宴与杉搂住小姑娘的肩膀,绳子恰好打在他手背上,“欺负别人,很有意思?”
他往日总眯着眼犯懒,陡然抬眼看人,那双蓝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格外漂亮阴沉,威压不自觉压迫在几个孩子身上。
几人都愣住了,抓着绳子就跑。
恰好邻居家的喊吃午饭,小女孩擦干眼泪,既是道歉又是道谢,抱着小狗回家了。
宴与杉有些不舒服,看着手背上多出来伤痕,和其他已经淡化的疤痕何其相似。
他喘不过气,心口闷闷的想吐,头也疼极了。
他无意捂着肩膀,缓慢回了家,实在没力气上楼,攥着头发,眼前一片模糊,跌倒在地。
脑子里闪过很多画面……
鞭子一下一下抽打在身上,模糊的人影一直在辱骂他,屋子里格外阴冷,而身上的伤口滚烫肿胀。
是过去……?
宴与杉扶着小几,强撑着爬到沙发边,头痛欲裂,他爬不上去,一低头,手背上多了几滴血。
一摸鼻尖,手心里也全是血……
宴与杉无力地半趴着,血落在地板上。
一帧一帧的画面在脑子里闪过,那些不堪的、痛苦的过往,一点一点回到他的思维里。
附骨之蛆,卷土重来。
被母亲虐待的十三年,被其他同学欺凌的三年。
他卑微如蝼蚁的十六年。
李家。
李呈彦难得回家一趟,父亲很是不满。
“你最近忙什么呢?家不回,电话也不接。”
“工作都有跟您汇报,自然是忙那些。”
母亲在他身边维护了几句,父亲总算铁着脸看新闻,不再继续数落他。
李敬琛回来得晚,眼神朝李呈彦那边飘了几下,他悄悄把弟弟拉到一边:
“爸查到你在外面养了个人,正不高兴呢,你没说不靠谱的话吧?”
“他没问我这个。”
李呈彦微微吃惊。
两个地方隔得极远,所以他才会少回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查到?
如果不是查到地点,而是先知道有人,那一定是有人跟父亲说了什么。
宴嘉?
不可能,他不会拿自己爸爸冒险。
魏方泽。
只能是他,又来搅混水。
李敬琛先跟他兜个底,询问道:“真有人?”
“真的。”
李呈彦知道李敬琛是个纯正的正人君子,自然不瞒他,但基于李敬琛对宴与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