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的微笑僵住了那么一秒,然后笑得更和煦了:“不,其实我们是夫妻。”
若娜差点把水杯和苹果一起塞到他嘴里。
夫妻?!她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对方和自己,又伸出右手寻找着已婚人士的必备痕迹。
无名指和中指上的确有一圈淡淡的痕迹,估计就是戒指勒出来的。
但也不排除是自己喜欢带装饰性的饰品,不一定非得是婚戒吧。
若娜郁闷地想着,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你完全不符合我的恋爱审美啊……我们为什么会结婚。”
查尔的笑容更深了,他反问道:“怎样的人符合你的审美?”
这可把若娜问住了,大多数美人她都爱,不管是黑发蓝眼还是棕发绿眼,只是她并不想过早地踏入婚姻的坟墓。
不记得是谁说过,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让她不要被小男生的几句甜言蜜语就给骗了。
于是后来她成了甜言蜜语骗人的那个。
“和我一样的。”若娜想了想后说,她从床边的镜子里看到了自己模样,短短的齐耳黑发,左右两边各自挑染了一撮红毛,浑身流露着病号服都掩盖不了的不良少女气息。
她眨了眨浅绿色的眼睛,看到自己眼尾处还有没洗干净的眼影。
难道她和查尔是什么温润教授为了拯救迷途不知返的少女被迫献身的剧本吗?
“人的喜好不会一成不变,”查尔亲昵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伤得不轻,等身体好了再想这些。”
不提还好,他一说若娜就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痛了起来,尤其是重伤到失忆的脑袋。
查尔温柔地给她拉上了被子,让她好好睡一觉。
“说不定睡醒了就都想起来了。”他说,温热的手掌盖住了她的眼睛。
室内的空调是舒适的二十六度,一旁的百合花花香宜人,窗外也没有什么噪音,整体的环境都十分适合睡眠。
劳累又困倦的若娜暂时想不到阴谋之类的东西了,就算这人真的是坏人,也等她美美睡一觉再说。
覆在眼睛上的手掌不知何时离开了,泽维尔在黑暗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嘴角的笑意耐人寻味。
失忆呵……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很令他惊喜。
他将那枚先前没来得及送出去的戒指戴到沉睡之人的手上,又俯身在对方额头一吻,然后才离开了这间卧室。
学院今天是一个阴天,沉闷的天气让人联想起哥谭。
泽维尔和几个路过的学生打着招呼,迎面闪过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早上好,教授。”快银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还顺手帮他推着轮椅:“娜娜的情况怎么样了?醒了吗?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她需要休息。”泽维尔委婉地拒绝着,“最近都不要去打扰她。”
“那好吧。”快银嘟哝着,又问:“话说回来,她之前不是说要回趟英国吗?为什么会在纽约。”
“也许是回来的时候遇上了什么事。”他们来到了办公室,旺达和小淘气在里面补作业——若娜本该也在其中。
她们叫了声教授,有些苦恼地互相看了看,为不能在作弊而头疼。
你们的表情不要太明显了啊喂。快银心想,谁知今日的教授似乎心情颇好,提前让她俩走了,还减免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