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的人马也逐渐靠近,在月色的映照下, 领头人的那张脸很快映入到了嘉善的眼帘中。
“是他,”嘉善目光一顿, 大惑不解道,“他不是去了西北吗……”
来的人竟然是如今的金吾卫都指挥使,那个已经被章和帝派去西北的吕思贤。
吕思贤是永宁侯世子,与展岳的私交甚好,世子夫人也曾向嘉善示好过,只是目前正是生死关头,嘉善不敢拿自己与瑄哥儿的性命去冒险。
于是,一行人仍旧在暗处按兵不动。
吕思贤此时却停了下来,他道:“再往前是长春观的方向了,你确定他们去了长春观?”
“是。属下日夜未合眼的追踪,敢拿项上人头担保,他们走的就是这条路。”
吕思贤奇怪道:“长春观里只有一个信安居士在,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从边关赶来,找信安居士一个出家人做什么?”
停下来思索片刻也未思索清楚,吕思贤再懒得想了,干脆道:“管他们做什么,先抓到人再说!”
他们御马离开,嘉善却也思虑清楚了,她对身旁的陈楚说:“我们跟上他们。”
陈楚道:“公主?”
嘉善怀里抱着瑄哥儿,未有片刻的犹豫:“吕大人是忠心父皇的,否则父皇不会让他这个时候去西北。何况他与驸马相交甚笃,我们此时出去,凭吕大人的身手,必能护我们周全。”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冲着李维安等人去的。叫住他!我们与他们的人一起,活捉李维安!”嘉善恨恨道。
陈楚不想嘉善还有这样的胆略,片刻的死寂过后,陈楚忽然大笑道:“好!不愧是公主!”
他们几人重又翻身上马,不过须臾,便追上了吕思贤等人。
吕思贤见到嘉善在此,不由地大吃一惊:“公主怎会在此?展砚清呢,也在吗?”
陈楚把京里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吕思贤听完后,眼角顿时流露出了冷意来:“好一个鲁王,好一个李维安。”
“砚清既然将公主率先送出京城,想必京城里已有了万全的应对,公主不必担心京城的安危。”吕思贤抿着唇,目露厉色,“倒是这个李维安,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西北的哪位大将与他私通。”
吕思贤大手一挥,豪气千云地道:“走!这就去随我捉拿乱党归案!”
长春观里,齐氏与弘哥儿还未来得及冒充嘉善出去,陈楚留下来的人尚在与他们周旋。
李维安本来已经等得极其不耐烦,预备强攻了,不料他的弩|箭还未用上,他们的人马却先一步被射倒了几个。
“是谁?”李维安顿时惶恐不安,犹如惊弓之鸟一般,前后张望,他想不到还有谁能够在这个时候赶来长春观。
京城里的胜负绝不可能在天亮之前就见分晓,会是谁来了?难道展砚清不顾忠孝,私自带人出京了?!
“你吕爷!”
吕思贤人未到,弓箭先至。吕思贤在金吾卫和神枢营都待过,骑射的功夫只比展岳略逊一筹,对付一个半桶水的李维安绝不成问题。
何况他们还占据了一个出其不意的先机。
吕思贤先让人冲着他们手上的弩|箭射,没有了弩|箭的加持,李维安的手下很快溃不成军,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吕思贤与陈楚联手秒成了个渣渣。
在打扫战场的时候,吕思贤的手下很快来报:“大人,我们追踪的那几个突厥人都在这里。”
“有死伤吗?”吕思贤问。
手下答道:“有两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