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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少瑛的视线流连在嘉善的玲珑曲线上,他目光火热,牢牢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

“难道你不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吗?”展少瑛附下身,轻含住了嘉善的耳垂。

嘉善又惊又怒,她从未想过展少瑛会如此大胆,竟然会选在国丧期胡来。她杏眼圆瞪:“不,绝不能在这个时候……”

“父皇不会怪我们的。”展少瑛打断她的话,他眼里的欲/望越烧越浓,他覆在嘉善的耳畔,低声说,“你忘记父皇的临终遗言了吗?”

嘉善一愣。

展岳的那句“嘉善至今无子”,如同当头棒喝般在嘉善脑海里叮咚作响,她长睫微眨。

就在这一念之差。

展少瑛的手掌,已经自发向下,将她的衣裳剥了干净。

两人成亲八年,嘉善都不曾有孕,却在这一夜,不幸被送子观音选中了。可是国丧期的孩子,她怎么会留下?

这个孩子,展少瑛要不起,她也一样。

嘉善找来含珠,去请了一位她素来信任的太医开了副落胎药,她手起刀落,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是,她不要他,根本不能要他。

在嘉善养身体的那一个月里,她嘱咐含珠,“即便是驸马过府,一样说我身体抱恙,绝不许他进来。”

她是大公主,早已习惯了一个人承担所有事情,她伤心,却不想别人陪着她一起。

嘉善以为,没了这个,他们也还会有新的孩子,可惜……再不会有了。

等她养好了身子去国公府,这才发现,原来在出了国丧后,她的好婆婆便着手为展少瑛选了许多通房。

她一直无子,之前,张氏敬她是公主,又有父皇撑腰,即便敢怒也不敢言。如今父皇仙逝,就像父皇说的那样,嘉善膝下无子,又有谁,能再护着她呢?

她本以为展少瑛会,然而,他不仅没有,还将她最贴心的的含珠也收了房。

这就是她以为与她感情和睦的驸马,这就是她以为会护着她的男人。

不过如此!

嘉善的胸口传来一阵阵噬心的疼,仿佛上辈子的种种又重现在了眼前。

她一手撑着桌子,重重地咳了几声,喉头有微微的腥甜之意。

丹翠忙捧了盏茶给她,素玉也道:“殿下怎么了,可是刚才受了风?奴婢去给您拿件披风来搭着。”

嘉善道:“不必了。”

她接过茶盏,轻轻地饮了一口,温热的茶温终于缓慢地将她拉到了现实世界来。

结束了,之前的事都结束了……她不会再嫁给展少瑛。

嘉善的双目微红。

丹翠年纪小些,不过十三四,见的世面也不如素玉多。她脑子里还想着适才展岳训那金吾卫的模样,想着想着,丹翠不由出声道:“展大人刚才的样子可真威风,也真好看呢。”

“难怪以前,每当轮到展大人当差的时候,宫里的那些姐姐们,老是想方设法地往乾清宫前凑。”

素玉知道丹翠是嘉善点名提起来的人,也没训斥她不知礼,见小丫头这个样子,素玉甚至调侃地笑说:“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那往乾清宫前凑的人里,可有你一份呀?”

丹翠忙低声道:“当然没有!”

素玉捂着嘴笑:“殿下看,丹翠脸红了。”

丹翠连忙伸手捂住脸。

这不捂还好,一捂可就是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连嘉善也忍不住弯了唇角。

丹翠回过神来,她跺了跺脚:“素玉姐真坏!”

素玉扑哧一笑,目光里轻带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