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膏散落在手边榻上,她慢慢起身把药收拾了,看了一下膝盖上的伤,疼还是很疼的,但似乎淤伤有了一些好转。
眼睛好像也哭肿了。
拢了拢衣裳,苏玳叫福春进来。
福春福夏两个是一起进来的,福春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是要沐浴更衣么?”
苏玳道:“先不忙。你们去将图嬷嬷请来。”
这边就忙着去请了人来。
图嬷嬷来了,一见了苏玳的模样,倒是吓了一跳。福晋怎么哭成这样,这是在宫里受了天大的委屈么?
府里别人不知道,图嬷嬷却是能感觉出来的,可能隐约是有事了。福晋入宫,回来却这样,莫非是真有什么大事?
图嬷嬷还不知道弘晳的事,可她又不敢问出了什么事,只能站在一旁,等候主子吩咐。
苏玳说:“嬷嬷是太孙殿下的奶嬷嬷。那嬷嬷可能认出来没有侍寝过的女子是什么样子的?”
图嬷嬷说:“奴才能认。”
“那便好。”苏玳叫福夏,“去将董鄂氏和殿下的三个侍妾请过来。不要惊动了人。”
她醒来没瞧见弘晳,就知道弘晳应该还没有回来。
她倒是要看看,弘晳这事上有没有蒙过她。
人请来了。苏玳便让图嬷嬷去瞧一瞧。
她这事行的古怪强硬,也没人敢问什么,图嬷嬷奉福晋之命给董鄂氏还有三个侍妾分别验看,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还好是分别验看,互相都不晓得是发生了什么,倒是还能保住各自的脸面。
验看完了,福夏再将人悄悄送回去。
图嬷嬷到苏玳跟前回话:“福晋,奴才瞧过了,侧福晋与三位侍妾,都是完璧之身。”
这话说出来谁信呢?府里头两个侧福晋,两个格格三个侍妾,皇太孙这么些年竟然一个都没碰过。
她们还以为那王氏曾得宠过,却不想都是皇太孙逢场作戏,除了眼前这位得宠的嫡福晋,皇太孙是谁也没放在眼里的。
在场的都是跟着弘晳日子久了的,都不知道这些事,如今乍然听见,一个个都吃惊的不行。皇太孙果然是眼高于顶,原来不过是为了敷衍,实则这些人一个都瞧不上。
就只喜欢嫡福晋一人。
苏玳听了,垂眸片刻,才说:“嬷嬷回去歇着吧。这事就不要与人说起了。我不希望府里有这方面的传言。”
图嬷嬷忙应下。
图嬷嬷走后,苏玳才说:“沐浴更衣吧。”
福春福夏惦记着苏玳不曾用膳,怕她饿坏了,福春去预备后,福夏就问苏玳想用些什么。
苏玳不想吃,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可听见福秋进来说宜尔哈带着永珚来了,她垂眸轻叹一声,才说:“就随便弄些东西吧。也吃不了什么。”
她叫福秋出去同宜尔哈说:“请嫂嫂再照看照看永珚。等皇太孙回来了,就将永珚送过去吧。辛劳嫂嫂了。”
她现在这个状态,实在是不宜和孩子在一起。
身边侍候的所有人都瞧出不对劲来了,可没人敢劝,四个福是不知道该怎么劝。
宜尔哈带着永珚,心里很是担心,她这是看出来了,他们劝怕都是没用的。
就悄悄和四个福说:“你们让人去宫外守着。若能给皇太孙递个话儿,就去递个话儿。说福晋怕是惊着了,请皇太孙忙完了就回来瞧瞧。”
宜尔哈这会儿已经知道端静公主被送出宫的消息。宫里的事情,也是这时候才送与消息让她知道的。
巴勒多尔济不在京中,她知道她阿玛和皇太孙能稳住局面,但迪雅到底是端静公主的亲生女儿,出了这样的事情,公主与郡王怕是心中难受。
还有敏珠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