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元:“……”
兰微霜也没想到刑部尚书还有这身手,不禁笑了下。
刑部尚书顿时非常满意自己的行动力。
“……见过陛下。”姜黎元的脑子终于勉强转了转,意识到了何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没强行挣扎,将就着跪着行了礼。
兰微霜也没太为难他,静默片刻后便点了点头,说了声平身,又问姜黎元是想做什么交易、与他提起的韩姜等人一事有何关系。
姜黎元倒也没神秘地要求屏退旁人,他再狂妄也知道这夏国的皇帝不可能单独和他待在一处,纵然他现在手铐脚镣加身,也终究是个不安全人物。
“陛下,你……您可知,那韩姜等人,其实是我姜国放在金国的细作?”姜黎元直接道。
兰微霜和在场的刑部尚书等人都有点意外,这姜黎元……什么路数?怎么听起来要卖国似的。
姜黎元干脆利落地接着说:“虽然你们大夏对外宣称金国使臣刺杀皇帝,但这其中内情其实你我都清楚,韩姜几个人只是想作戏抢那乌金院的东家而已,只是没想到陛下您这么有雅兴,竟暗中做起了乌金院的生意,事情便从抢商人变成了刺杀皇帝。”
兰微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并不回应,只等着他继续说。
姜黎元顿了顿,有点没料到兰微霜会这么淡然。
他只好自顾自接着说了下去:“本殿下也不同陛下兜圈子,这韩姜等人行事正是我姜国皇帝、本殿下那父皇下的命令,对夏国倒也没有太大坏心,只是不想金国太顺而已。”
闻言,兰微霜笑了下,终于开了口,语调有点冷:“没有太大坏心?那十皇子你是如何被擒来大夏的?”
姜黎元:“……陛下不要着急,姜国对你们夏国挑起战事的缘由,本殿下稍后便做出解释。”
这姜国十皇子厚着脸皮,继续说:“陛下身为夏国国君,应当也关注过我姜国与金国的宿怨。”
姜国与金国之间的旧事,远近闻名。
姜金两国虽然有山脉相接,但中间是并不可能行军的一线天,所以两国自开国起便互不相犯。
直到几十年前,金国日常在大夏边境抢物资,抢完了觉得这样也不行,抢来的物资总有用完的一天,不如直接抢地盘自给自足吧!
但大夏那时虽无力彻底打赢、压制金国,可金国想要抢大夏北境的城池疆土,却也没那能耐。
金国也不想把大夏逼急了——大夏繁盛,兼之当时的夏帝不是很在意,所以金国抢夺大夏北境的物资,只要别太过火,大夏其实有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意思,不是很想开打。但若是逼急了,金国也讨不着好。
于是,金国把目光放到了姜国身上,姜国也挺富饶,而且太平日子过久了,兵力很是懈怠,打起来想必不难,难的是如何兵入姜国。
金国人颇有些“勇猛”,竟想到了挖山开路,而且当真就开始做了,结果没挖好,山崩了。崩的方向很合金国人的心意,山石落下砸的全是姜国领土,还给他们金国大军开了路。
姜国本就兵弱,